茶楼酒馆市井里鱼龙混杂,从说书先生口中传出的故事,在人群里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影响力不下敌军率领十万大军于城门下叫嚣。
那一桌四人听了瞬间摆手,有人拿过酒壶往杯子上满上,不屑问:“大将军府能有什么事?”
江雁云耐心十足,神神秘秘道:“这事你们定然不知道,我也是听我舅父说的,我舅父在将军府当门房一职。
他说别看慕大将军表面一副刚正不阿、赤胆忠诚,实则此人暗地里尽干一些宵小龌龊之事。”
那四人脸色顿时精彩,皆是不信,有人怒喝一声,道:“谁不知道慕将军是两朝功勋之臣,保家卫国,平战乱立安邦,你休得胡言。”
江雁云也不急,徐徐道:“这位兄台莫急,就说前些日子,将军府门前停尸一事,闹得沸沸扬扬。”
其中一人,点头道:“这事确实听说过,不过慕将军不是给了银钱安顿那母子三人吗?”
“对呀,我还听说后来慕将军仁善,将那母子三人留在府中安置。”
江雁云故意露出高深莫测的神色来,道:“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那说书人来了精神,道:“莫非这其中还有隐情?”
江雁云嗤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她身旁的人见状,急忙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椅子,道:“快坐,跟我们说说这高门府邸中不为人知的事。”
江雁云也不客气,径直坐下,泄愤般继续道:“慕将军表面是安置那母子三人,实际他们在府中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每天做着最脏最累的活,我舅父都看不下去。”
四人大惊,一人道:“我那日便说,这世道不乏两面三刀之人。你们看被我说准了吧。”
一人握拳抵着下巴,一脸难以置信,仰头喝下手中酒,压低嗓音道:“没想到大将军竟然是如此奸佞。”
江雁云暗自勾了勾唇,立即乘胜追击道:“那死者叫乔富贵,生前身强体壮,这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在短时间内突然暴毙身亡?”
一人似乎十分深有感触,道:“无缘无故死亡,多半是遭毒手了。”
话音落,五人间的气氛瞬间一沉。
江雁云接过话头,也跟着压低声音,道:“兄台果然见多识广,据说是被慕将军秘密处决了,估计是下毒,死的消无声息,可怜那母子三人错把仇人当恩人!”
隔着一人宽的距离,慕鸾能清晰听出江雁云颇为咬牙切齿的声音。
她不禁愕然,大将军府究竟哪里得罪江雁云,竟让她痛恨至此。
这时有一男子挤过满堂宾客来到云鹤身边,低声说了什么。
慕鸾正好看去,就见云鹤肃然点了下头,道:“成了。”
紧绷的心绪稍稍平缓些。
这边,江雁云的话,那四人听得津津有味,一时陷入沉思。
突然,一人拧眉低声问:“可慕将军肱股之臣,为何要杀一个籍籍无名之人。”
江雁云摆手解释道:“乔富贵可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人,三年前他可是有救驾之功。”
有人狐疑道:“当真?竟还有此事?”
“此事当然不假,只是这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不然天子也不会无缘无故赐官职于乔富贵,那慕思年就是为了贪墨功名,才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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