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这几天时间,我到处闲逛,汪东源看在我的面上对赈灾一事马马虎虎地应付着,只是态度却敷衍至极。
例如,熬煮的粥食日渐减少。
我提过几次,士兵却板着脸说:“徐州粮仓已尽,知府大人已经写了奏折请皇帝调粮,请裴大人安心便是。”
只是这奏折什么时候送到,皇帝什么时候批阅,新粮什么时候调下来,这一切便不得而知了
庆幸的是,雨势减小,不少灾民见状相互搀扶着回家了。
我问汪大人什么时候派人去清理道路淤泥,他只打马虎眼,说派人去了。
问了几次,我便不再说什么了。
等到两日后,他再给我送来尸身:
“汪某按照裴大人给的胎记去找了,只是泡久了,胎记都有些模糊,但大体上是不差的。”
“是吗?”
我再次打量了这个尸身,摇摇头:“还不对。”
这下汪东源脸上的笑意僵住。
他咬牙问:“那大人认为,究竟哪个才是?”
我再次摇摇头:“这裴某可不知道。”
“不知道?”
他不悦道:“既然如此,不如就听我......”
他话没说完,下一秒就脸色大变。
我指着他道:“虽然裴某不知,但汪大人肯定知道的。”
汪东源略带警惕地看着我:“裴大人这是何意?汪某不懂。”
我笑道:“汪东源,我就不和你打马虎眼了,这赵大人——”
“是你杀的吧?”
此话一出,他瞳孔剧烈收缩一瞬。
一时间,气氛死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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