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内侍将罪状拿给李世民,太极殿内的一众文武大臣并没有露出丝毫惊讶的表情。
因为前几天参王剪的人,最后都被王剪一一打脸。
虽然朝臣的内心毫无波澜,可长孙无忌现在的心情,就跟吃了一大把苍蝇一样难受。
“该死的王剪,怎么每次都做好准备!”
“权万纪也是一个废材,这么容易就被抓到把柄!”
长孙无忌在心底暗自怒骂。
房玄龄和魏征等大臣,一开始确实有些担心,可看到王剪把权万纪的罪状呈上去以后,他们也都恢复淡定的模样。
“这混小子,一天不惹事瞬身不舒服!”
房玄龄作为王剪的老师,对这个弟子既爱又无奈。
这混小子惹祸的能力,和他个人的才能一样,都是如此的出众。
李世民看了一会罪状,整张脸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啪!”
李世民重重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他高举着罪状沉声呵斥道:“这个权万纪简直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蛀虫,朕真是瞎了眼,竟然让他进御史台!”
听到李世民一番自责的话,群臣脸色一变。
他们纷纷站出来,朝李世民躬身行礼道。
“陛下息怒!”
李世民沉着脸怒斥道:“息怒?你们让朕怎么息怒!”
“王德,你把权万纪的罪状念出来,让诸位爱卿都好好听听,看看权万纪究竟都干了什么坏事!”
守在一侧的王德连忙小跑过来,并小心翼翼地接过李世民手中的罪状。
他走到一侧大声念了出来。
“贞观元年,权万纪任虞部员外郎,收受京兆陈家500两贿银,并将陈家两个身无功名的弟子,提拔为虞部主事。”
“贞观二年,权万纪任潮州长史,共计贪墨朝廷下拨的建筑河堤款项4500两银子。”
“贞观二年,权万纪和潮州刺史,在潮州境内开设青楼8所,赌场12间,敛财数十万两银子!”
“贞观二年,有百姓在权万纪开设的赌场里欠下2两银子,因无能力偿还赌债,被权万纪威胁,并将其不满15岁的黄花大闺女抓到青楼接客!”
“贞观三年,权万纪在天灾期间,利用手中职权,低价并购良田共计3215亩。”
“...”
随着王德把权万纪的一桩桩罪状念出来,满朝文武大臣的脸色和李世民一样,十分的愤慨。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看起来一身正气的权万纪,竟然是这样一个无恶不作之人!
文武百官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权万纪这个狗东西,竟然连孩子都不放过!”
“前两天还敢污蔑大理中丞张蕴古徇私枉法,我看他就是贼喊抓贼!”
“这样的人,竟然还是监察百官的御史台官吏!”
“真是细思极恐啊!”
“多亏王御史大夫明称察秋毫,把这样的蛀虫尽早揪了出来,不然权万纪以后利用职务之便,不知道会干多少坏事!”
“...”
这帮官吏一个个化身正义使者,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着权万纪一顿喷。
好像权万纪跟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样。
对于文武百官议论的话,李世民并没有出声制止。
他的脸色不知在何时变的淡然,而一双深邃的眼眸,也一直在长孙无忌房玄龄和王剪等人的身上扫视。
而作为一手提拔权万纪的长孙无忌,他此刻的后背冒出了一身冷汗,虽然没有大风吹拂,还是感觉凉飕飕的。
“完了!”
“权万纪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