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疑是自投罗网。
叫花子上厕所点灯,找屎。
...
王剪他们秘密讨论时,太平县这边也不平静。
住在县里的百姓,一大早上街闲逛,发现今日的气氛不对。
太阳都晒到酒肆的二楼雅间,黄氏家族开设的店铺还没有开门营业。
不仅如此,青楼、酒馆、赌场等全部都紧闭着门。
百姓们都不明所以,看到熟人了便会上前询问,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黄氏家族祖宅。
黄晖顶着一双黑眼圈,坐在大厅中间的名贵椅子上,双手拄着龙头拐杖,闭目着双眼听大堂里几个族人禀告。
“族长,赌场的大门被人撬了,里面的银子全都不见了啊!”
“族长,这事不是我干的,给小的一百个单子也不敢贪墨...”
一个身材圆滚滚的中年人,痛哭流涕地说道,一边哭一边心惊胆颤地磕头。
赌场是黄氏除了田地以外,收入最多的一个产业。
毫不夸张地说。
赌场一天的利润,顶的上酒肆数月的利润。
就连青楼这个暴利行业也比不上。
赌场并不需要多少成本,而青楼卖身的姑娘,成本可不低。
每天用的胭脂,各式诱人服饰,琴棋书画培训,可都需要银子。
“族长,酒肆也被人偷窃了,里面的酒缸全部被人砸了。”
“丽春院也被人盗了,呜呜呜族长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我的棺材本全都没了啊!”
“...”
几个中年男女纷纷哭诉起来。
无一例外钱财全都被盗了,而且里面的重要设施也被毁坏。
黄晖拄着拐杖的手在发抖,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原以为贼子只是洗劫了田庄,没想到县里的产业也都被盗。
这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黄氏大半年的财富全都没了。
黄晖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这么短的时间,这帮泥腿子是如何悄无声息地做了这么多事?
损失的钱财虽多,对于家大业大的黄氏来说,也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只是对手的实力无法琢磨,那才是让他忐忑不安的。
他双手抬起拐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地面。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心惊胆颤地看着黑着脸的黄晖。
家族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追究起来他们不死也要掉层皮。
黄晖知道这件事的缘由,迁怒他们也没用。
他扫了几人一眼,斜着眼说道。
“我知晓了,此事与你们无关,都下去吧。”
“尽早维修好被破坏的工具,早日开门营业。”
看到族长没有追究他们的过失,这群人激动地猛磕头。
“老爷我们这就去,争取明日开工。”
行完礼,他们鱼贯而出。
“呼~”
死后逃生的感觉真好。
“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要是被我知道了,定要把你宰了喂狗!”
出了大门,这帮人脸色非常难看。
晚上。
黄晖把邓高科请了过来。
两人经过一番商议,决定低头认错,把人赎回来再说。
至于报复马家庄,那也得等黄氏的几个嫡孙回来。
为了表示重视,黄晖派儿子黄兴亲自带人前去马家庄。
除了打井的钱,黄兴还带了额外的赔偿。
两万斤粮食,一百贯银子,鸡鸭五十,猪一头。
三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走出太平县。
不知道的还以为黄晖老鬼又在纳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