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周看着比自己差不多小一轮的王剪,带着几分钦佩“王兄写的四首佳作,我尤爱那首《悯农》。”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马周一挥袖子,感慨地说“写的太好了,农民不易啊!”
文抄公王剪,厚着脸皮抱拳回礼“过奖了,过奖了。”
“马大人伏犀贯脑,兼有玉枕,又背如负物,现在已是县令之尊,未来贵不可言。”
马周双手微抬,嘴里露出几分苦笑,无奈地摇着头“王兄谬赞了,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当上龙门县县令。”
程处默大大咧咧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三弟真是大才,比长安很多所谓的青年才俊都厉害,你给俺看看面相怎么样?”
这小子就是来拆墙的,人家马周的评价可是天师袁天罡说的,你程处默是什么货色心里没点数?
王剪仔细回想程处默的人生轨迹,发现是一张白纸,于是胡编乱造道。
“程兄双眉剔竖,两目晶莹,又鼻翼丰满,双肩厚阔,以后定个是无敌沙场的绝世猛将,我看好你!”
程处默被夸的身心舒畅,脸色潮红,一张方阔口笑的合不拢嘴。
“好兄弟,以后我在军中有所建树,一定让你的义兄义弟做我的副将。”
程处默这么说并没有自夸的意思,身在将门他非常清楚一个人能够升职靠的不仅仅是能力,还有上官的赏识以及深厚的背景。
王剪脸带笑容地朝他拱手“那我替几位兄弟谢过程兄。”
随后王剪给他们二人倒上热茶“两位仁兄请喝茶,我们边喝边聊。”
“来,我敬你一杯。”马周举着茶杯,有礼地朝着王剪敬茶。
姿态放的相当低,完全把自己当成王剪的一个友人。
...
绛州的变动直接关联到五姓七望。
这些天他们动作频频,很多在外的嫡系子弟纷纷被召回。
太原王家。
上百间大大小小的房子覆地上千亩,红墙黄瓦,雕梁画栋,殿宇楼台,高低错落。
内有大小花园数个,数不清的下人来来回回地忙碌。
一间雄伟壮观金碧辉煌的房子,几十号人分作两侧,讨论的非常激烈。
主座上是一个年近古稀的酒渣鼻老者,此人正是王家的现任族长。
他双手搭在阴沉木做的拐杖头部,脸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和老者长的有几分相像的中年男子,站起来拱手说道。
“爹,李二这般打压我们,我们王家绝对不能忍下这口气,孩儿建议立即组织族人和门客反击!”
中年男子身后一个位置,另一个酒渣鼻中年男子站起来附和道“爹,绛州已经失去了几个优秀族人,这仇可不能不报!”
这两兄弟都是王家嫡系中的嫡系,说的话非常有分量。
瞬间下方二十多人纷纷起身附和。
在他们对面,一个耳低过眉,睛有浮光的中年男子,懒懒地半靠在椅子上。
他语气淡然地看着两个堂哥“李家势大,若现在跟他硬碰硬,岂不是便宜了其他几个家族?”
随后又有几个保守派站出来声援,意思就是暂避锋芒,以待时机。
激进派和保守派在争论中逐渐演变成争吵。
更有甚者拍桌子瞪眼,差点要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