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拿着镰刀的年轻男子劝说道。
“大山、大河,你们别看我年纪大,我比你们还能走!”
福伯长满皱纹的脸上满是严肃,扯着嗓子对大伙说道。
“那劳烦福伯和我们一起去了。”
村长想了下,决定还是让福伯去,他知道对马家庄周围大山最熟悉的人,莫过于福伯。
“待会大家进山千万不能乱走,特别是成才。”马三爷皱着眉头说道,大山的凶险,他最清楚不过了。
马成才是一个身体单薄皮肤白净的少年,站在边缘上与旁边脸色黝黑的人显得格格不入,只见他正着脸说“村长安心,小生饱读诗书,自是明白事理。”
旁边的人对他所说的话早已见怪不怪。
“村长放心,大家都不是小孩,知道怎么做。”
其他村民纷纷拍胸口说道。
“大勇,现在只有你有长兵器,进山的时候你走在最前面,大蛮、大山、大河,你们仨走最后面。”
马三爷点名的人,是马家庄4个大字辈的年轻人,也是村里最精壮的几人。
被点名的几人点了点头,他们对素有威望的马三爷言听计从。
“那我们现在出发。”马三爷大手一挥,带着大家急冲冲地出发。
在他们离开后,一个三十多岁的黑瘦女子从墙角处走出来,脸上带着担忧和一抹欣慰。
......
在村长刚集合村民之时,马家庄一处不起眼的土屋。
一个腰肢圆浑脸色黝黑的年轻女子,脸带着几分着急地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房间里一个和少女体型相似,大约三十多岁的妇人拿着扫帚走出来,看了一眼女儿,大声呵斥道“燕子,在屋里瞎转啥,看得我头晕。”
燕子停下来,着急地看着白发渐生的娘亲,语气急促道“娘亲,王郎到现在还没回来,村长都带着爹他们去山里找了。”
妇人把扫帚放在地上,带着几分劝阻说“燕子别想那小子了,他不是老实的人,你看大勇怎么样?”
“我不要,我就喜欢王郎,马大勇长的五大三粗的,我才不喜欢他。”燕子跺着脚说。
房子有一种轻微抖动的错觉。
妇人越过她,声音沙哑地说道“燕子,我知道王剪那混小子老偷看你,但是你爹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娘,王郎不就爱吃喝爱玩吗?有什么不好,他长的俊又是读书人。”燕子走到妇人身边,摇着胳膊撒娇道。
“你啊你,鬼迷心窍了都。”妇人拿手轻轻地戳了戳她的额头,笑骂着说。
少女看到母亲去灶台打扫,拿起门边的火把,回过头看了一眼娘亲,随后蹑手蹑脚地溜出家门。
“哎......”妇人瞄了一眼女儿急冲冲的背影,叹了口气,摇着头没有多说。
......
与村里紧张的气氛不同,王剪这边充满了欢声笑语。
韩雪莲和幺蛋唱着《探清水河》,一个婉转动听,一个清澈稚嫩,两种声音交融在一起竟别有意境。
王剪眯着眼看着他们,微风吹拂过的庄稼,有一股青草的芳香袭来,在某个刹那,王剪仿佛回到前世的农村。
安静,祥和。
好像这才是生活本来的模样。
独自一人走到庄稼地前,蹲下身子拨开枯黄的庄稼。
即将成熟的麦穗,因为长期得不到水分补充,已经干瘪起来。
“看来打井工具的打造,已经刻不容缓了。”
前世在农村长大的王剪,亲自参与了本村的打井,只要人手够,打一口灌溉用的水井很快速。
大唐的打井技术非常落后,一般打一口井需要半个月,而且还需要很多人来共同完成。
目前打井项目没有世家大族的人在做,不存在打压竞争关系,所以打井非常有前景。
暮色笼罩大地,天上皎洁的月亮又大又圆。
一缕缕银辉洒下,田地上的小道隐约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