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房玄龄、长孙无忌、魏征等一众三品大员,也相继离开。
太极殿内,仅剩王剪和一帮五品官员。
安静了片刻,两帮人再次冲上前去,直着脖子争吵起来。
“哼,都怪你们四监九寺的人,瞎掺和。”
“如果不是你们,陛下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
三省六部及秘书监的人,用手指着对方,言语满是埋怨。
“好好说话,别拿手指人。”
“你们三省六部的人能买马家庄的纸,我们四监九寺的人买不得?”
“真是笑话。”
原本五监九寺是一体,因为秘书监叛变,现在变成四监九寺。
但是他们人心齐,争吵丝毫不落下风。
“呵呵,马家庄是王御史大夫的封地,而且王大人还在工部挂职。”
“再说,我们尚书省的左仆射,还是王大人的老师。”
“你们四监九寺拿什么跟我们三省六部比?”
三省六部的人直接比关系,一下把四监九寺的人呛到。
王剪眼看话题牵扯到他身上,顿感不妙,赶紧溜之大吉。
免得这帮人吵到最后,都来找他走关系订货,那可把他弄的头痛。
离开太极殿,王剪第一时间去了一趟屯田司。
“王大人来了!”
一个屯田司小喽啰大喊一声,随即一大帮人快速围了过来。
“王大人,我有重大发现。”
“我也有,而且是关于御史中丞陈牧之的罪状。”
“好家伙,鸣哥真有能耐,不像我只有一个台院侍御史的黑料。”
“别炫耀了,我特么只有一个监察御史的丁点罪状。”
这帮人七嘴八舌地低声汇报,脸上都带着极为兴奋的神色。
王剪朝他们挥手说道:“关上大门再说。”
“天五,你跟天一去门口守着。”
虽然屯田司都是自己人,如果刚好有其他部门来串门的人,被他们一不小心听到。
恐怕会影响他接下来的计划。
随着屯田司大门关闭,王剪这才微笑着说道。
“你们打探到的消息,有没有记录下来?”
大几十号人的罪证,如果只是靠他们口述,很难记得住。
“大人,我写了一份案宗。”
“好巧,我也写了案宗。”
“你们...当时你们不是说不写案宗吗?怎么一个个都写了?”
一个大鼻子的屯田司喽啰,气呼呼地指着这帮同僚。
“哈哈,魏大鼻,我们随口说说而已,你怎么还当真了?”
“没事,这次没写案宗,回去写好再交给大人。”
“嘿嘿,少个人分功劳,我们就多一点机会。”
其他写了案宗的喽啰,幸灾乐祸地看着魏大鼻。
正当他们得意洋洋之时,魏大笔忽然从胸口处掏出一份案宗,而且写了非常多的内容。
他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怎么样,没想到吧?”
“我也是写了案宗的人,刚刚逗一下你们而已。”
“而且我手里掌握的这份罪证,是关于御史中丞祁道君的黑料。”
魏大鼻高举着纸张,脸上带着得逞的坏笑。
他们这帮人在屯田司共事多年,彼此间熟悉的很,一个个人是什么尿性,他全都知道。
王剪无语地扶额说道:“行了,一个个都别贫,排好队把罪证拿给我看吧。”
听到王剪的话,这帮方才还没个正经的人,瞬间恢复严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