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珪这边占了上风,他的一帮下属和崔义玄连忙站出来,齐声讨伐王剪。
“王侍中说的有道理,不足一月制作8万张犁,没有上千木工根本做不到。”
“陛下,臣认为封地人也是县侯府的人,他们的一言一行代表王剪的态度。”
“按照新唐律,应该革除王剪的一切官职。”
“...”
这帮人参人打配合很熟练,随着他们声势浩大的讨伐,王剪瞬间落于下风。
王剪如果不能撇清和王天七等人的关系,怎么狡辩都没用。
“肃静!”王德得到李世民的示意,走到台前高喝一声。
等声音小下来后,王剪环顾两侧的大臣,不慌不忙地反问道。
“请问诸位大臣,如果连封地的百姓经商,都可以算到县侯府的头上。”
“那么同宗同族的人经商,算不算到族中当官的人头上呢?”
“毕竟同宗同族的人,可是有血缘流淌,关系比封地的百姓更为亲密。”
听到王剪的话,朝中的除了少部分大臣不敢吱声,其他人则一脸的嗤笑。
朝中大部分大臣家中,耕地多到种不过来,他们压根看不上低贱的商人。
士农工商的阶级观念,岂能那么容易打破。
但凡事皆有例外,王珪和崔义玄两人一下噎住了,并没有出声回应王剪的话。
他们两家,士农工商四业,全都有人在做。
“同宗同族的人经商,肯定要算到族中当官的人头上。”
“受禄之家,不与民争业,族中既有人为官,族人再行商,岂不是让腐败滋生?”
“正因如此,我大唐新律才做规定,族中有人当官,族人不可为官。”
“王县侯封地的人,还做经商之事,也应该算到王县侯头上。”
“是极,王剪应当革除一切官职!”
这帮谏臣完全为了讨伐王剪而瞎说,如果连封地的子民经商,都归属封地的主人。
那么整个大唐被封爵位的大臣,全都犯了营山这一条唐律。
“胡说八道!”
“你们身为谏臣却不识唐律,一群尸位素餐酒囊饭袋的庸才!”
魏征指着这帮谏臣和御史的鼻子怒斥道。
御史大夫萧瑀熟读唐律,同时他受王珪所托一起对付王剪,于是他站出来说道。
“大唐律令有明确规定,除家中嫡亲血脉营商,出了五服便不受影响。”
“一般封地的百姓行商,自不受牵连,可住在你县侯府的人行商,说破天也解释不过去。”
萧瑀这句话既拿捏了王剪,也不经意间把王珪和崔义玄拖下水了。
“诸位大臣,萧御史的这个说法,可对?”王剪向两边的大臣拱手说道。
王剪没问李世民,是怕他为了保护自己,而打乱他的计划。
“本官认同。”长孙无忌第一个举手回答。
新唐律是他带头修的,他最为清楚。
房玄龄疑惑地看了长孙无忌一眼,没想到他竟然会站出来响应剪儿的话。
紧接着房玄龄也举手说道“本官也认同。”
两个大佬的话,仿佛是一个风向标,他们派系的人纷纷举手认同。
而一帮攻击王剪的人,心里一喜,他们以为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也是攻击王剪。
“嘿嘿,王剪这是你自寻死路的,程咬金和尉迟恭不在,没人为你说话了吧!”
“终于把这厮扳倒了,没想到这么容易。”
“还以为他有多聪明,没想到自投罗网,真是高看他了。”
攻击王剪的官员,心里乐开了花。
于是他们纷纷高抬起手,齐声说道。
“我等认同。”
大殿中,超过九成九的百官都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