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所有大臣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王剪身上。
王剪愣了一下,随后大大方方地站出来。
“陛下,此诗名叫《闺怨》。”
跟李世民说了诗的名字后,王剪开始把诗重新念一遍。
“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这首诗一出,众文臣纷纷点头夸赞。
虽然没有先前的几首诗惊艳,但也是上乘佳作。
这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前面响了起来。
“臣,认为此诗极为不好!”
众大臣转眼望去,说话的人正是侍中王珪。
他高举笏板朝着李世民行了一个礼,随后环顾四周朗声说道。
“诸位,我大唐以武立国,人人从军立功追求封狼居胥。”
“而王县侯所作的诗,最后一句为悔教夫婿觅封侯。”
王珪瞥了王剪一眼,冷笑一声。
“王县侯诗里表达,悔不该叫夫君去觅取封侯,这不是与我大唐精神背道而驰么?”
说完后,王珪朝李世民行了一个礼,然后回到位置上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
王珪之所以出来攻击王剪,就是替儿子王敬直找回场子。
那个混小子昨日在翠楼阁闹的事,管家一五一十跟他说了。
如果不是这个王剪,程咬金他们那帮浑人的孩子,根本不是直儿的对手。
昨晚他把王敬直一顿毒打后,今日就马上攻击王剪。
王珪的一番话,马上有几个狗腿子跳出来。
这群人纷纷谴责王剪,说他误导大唐子弟。
房玄龄和程咬金等人纷纷皱眉。
就连李世民的脸上,也是露出几分不喜。
不过他们都没有马上站出来,而是想看看王剪怎么应付。
这样被参的事,以后隔三岔五就会发生。
与其站出来替他解围,还不如锻炼他的反应能力。
对于这帮人上纲上线,王剪也不跟他们客气。
王剪举着笏板站了出来,脸上笑眯眯地看着王珪。
“王侍中,家中可有子弟守疆戍边?”
王珪眉头一皱,冷声说道“并无。”
“可有为大唐抛头颅洒热血的子弟?”
“并无。”
“呵呵。”
王剪冷哼一声
“对于投军护国,合着王侍中,只是动一张嘴来说说啊。”王剪摇了摇头。
随后一步步走到王珪身旁,盯着他厉声说。
“王侍中,你既让家中子弟苟且偷生,又如何让百姓的子弟抛头颅洒热血!”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
百官纷纷瞠目结舌地看着王剪。
“好小子,脑子反应不错。”李世民欣慰地点了点头。
如果一昧地解释,主动权就落到王珪的手中。
王剪直接抛出问题,来一个反客为主。
“哼,任凭你牙尖嘴利,也改变不了这首诗传达的不正之风!”王珪咬着牙,愤愤地说道。
怪不得和程咬金的儿子走那么近,都是一丘之貉。
这把嘴这么能说,你怎么不去当谏臣!
王剪看到这个老头脸色气成猪肝色,也不留情,接着乘胜追击。
“当今大唐北有突厥,西有吐蕃,皆对我大唐虎视眈眈。”
“王侍中,你愿意让你儿子去投军,为大唐除掉突厥和吐蕃之患吗?”
王珪不敢回答。
如果说的大义凛然,倘若大唐真的对突厥和吐蕃动手,他儿子不去参军便会落下口舌。
“你...你...”王珪用手指着王剪,气的说不出话。
王珪说不出他是世代忠良这样的话。
他老爹王頍是隋朝官员,与汉王谅谋废杨广,事败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