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和一个老管家,也就一架马车。
王剪拨开马车的帘子,看着马周穿着一身新的袍衫,意气风发地站在车架上。
忍不住调侃道“马兄,你这春风得意的样子,要是被长安城的姑娘看到了,得迷倒多少人。”
马周跳下马车,快步朝王剪走来。
周边的禁军听到两人的对话,便知道两人相识,也无人出手阻拦。
马周凑到车帘前,压低着声音和王剪说。
“王兄,到龙门县上任的三位同僚昨天到了,都是从隔壁州县调过来的。”
“昨日下午,我和张兄在马家庄酒肆,给他们摆了一桌接风宴。”
“顺便给他们点了一下,王兄被赐开国县侯之事。”
听到龙门县的三个新官上任,王剪的眼神一凛。
换了三个父母官,王剪也担心他们目中无人,出手搞马家庄。
有了马周的提点,相信他们不会头铁乱来。
马周接着说“王兄放心,新来的三位同僚对马家庄神往已久,估计会大开方便之门。”
马周给他们透露王剪封爵的消息,这几个新官员纷纷露出一脸巴结样。
后面的聊天,他们三人都是旁敲侧击,一直打听马家庄的消息。
马周估计,等他们熟悉好政务,下一步便会到马家庄登门拜访。
“那我就放心了。”王剪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马兄,商盟有跟新县令交接么?”
“交接好了,新县令担任会长,李富贵被选为副会长。”马周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
商盟如同他的孩子一般,马周非常的看重。
交谈了几句,队伍再次启程。
马周也融入王剪他们的车队,一起朝着长安前进。
...
长安,甘露殿。
李世民和房玄龄这对君臣,正风轻云淡地下着围棋。
“哒哒哒。”
一声声落子声响起。
李世民执黑棋进攻猛烈,而房玄龄执白棋防守的滴水不漏。
棋盘上的局面越来越复杂,局势十分激烈。
半炷香后。
房玄龄高举着棋子,迟迟没有放下。
良久,房玄龄叹了一口气。
“陛下,臣又输了。”
看其表情,非常的痛心疾首。
“玄龄,你又故意让朕。”
李世民知道自己的棋艺水平,如果不是房玄龄有意谦让,半刻钟前棋局就该结束。
“陛下您这话可冤枉老臣,我倒是想赢,奈何实力不允许啊!”房玄龄大喊冤枉,随后一脸沮丧。
真实的情况却是。
房玄龄心里一直在想,走哪一步才会输,又不会被陛下明显察觉。
下输棋,比下赢棋要难得多。
李世民意犹未尽地离开棋桌,回到批阅奏折的案机坐下。
他忽然想到他的应梦贤臣,于是抬起头看向房玄龄。
“玄龄,王剪他们到哪里了?”李世民脸上露出一副关切。
“算算时间,今日便能到达长安。”房玄龄拱手回道。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王剪一行人已经走进朱雀大街。
一百多米宽的大道,铺着平坦的石板。
别说二蛋,马大勇他们这群人,就连王剪也大为震撼。
大街上南来北方的人,络绎不绝。
不愧是这个时代最繁华的地方。
马周不知何时走下马车,他来到王剪的车窗旁,脸上有些羞怯。
“王兄,我先去拜访常何大人,今晚借你府邸落脚。”
马周没有王剪那么命好,被陛下赐了一座府邸。
他还没去面圣,官舍还未分配。
“那行,马兄今晚你得给我好好说说,明天上朝的注意事项。”王剪笑着说道。
马周点了点头,随后爬上身后的马车,朝另一个方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