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地来到食堂,熟练地走到其中一个灶台,把上面的木质锅盖打开。
里面温热着留给王剪的丰盛早点。
吃过饭,王剪来到屋后,查看起番薯的情况。
地面上的番薯藤蔓,根茎变得粗大,且番薯叶开始变得稀疏起来。
种种特征表明,这批番薯即将成熟。
房玄龄说过,等番薯成熟后,他会亲自来观看番薯的收成。
最主要是亲眼确认番薯的实际产量有多少。
王剪没办法直接联系房玄龄,只能去县城找马周帮忙。
借用他县令的权限,以官方的名义写信给房玄龄。
王剪回到房间,从桌子上拿出一张马家庄造出来的纸,把它平铺在桌子上。
又拿出长灰的笔墨,简单抹了抹上面的灰尘,开始埋头写起来。
字歪歪斜斜的,没有一丝长进。
等上面的墨干了,王剪把纸折起来,添了一件厚些的衣服,去训练场把许虎叫回来。
两人驾着马车,在寒风凛冽中慢悠悠地去县城。
去到县令府,管家告知马周还在县衙当值。
两人又驾着马车去县衙。
守在门口的是两个老县兵,看到王剪和许虎进来,他们热情地打着招呼。
“王当家,又来找马县令?”
“嗯,还请两位大哥行个方便。”王剪朝县兵拱手,态度比较尊敬。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看起来比较圆滑的县兵,陪着一张笑脸说道。
“王当家说的什么话,我们县令大人可是说了,王当家过来不用禀报,直接请进去。”
“王当家,里面请。”
县兵说完后,弯腰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王剪朝他俩人和善地点了点头,旋即带着许虎走了进去。
县令的专属官位上。
马周皱着眉头,时而苦思冥想,时而文思泉涌,伏首在桌面的一张纸上写写画画。
“马兄忙什么呢?”
王剪和许虎进来了十来个呼吸的时间,马周都没有发现。
听到熟悉的声音,马周猛地抬起头,看到是王剪那张熟悉的帅脸,他离开位置迎了上去。
“王兄,天寒地冻的,怎么有雅兴来找为兄。”
“这边坐,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马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王剪和许虎坐到一旁的桌子上。
然后毫无架子地拿起水壶给两人倒上一杯水,做完后才坐在一旁。
马周揉了揉眉心,脸上带着几分苦笑“王兄,各县县令需在月中去刺史府述职,为兄在准备述职的内容。”
十二月的月中,各个县令需要去刺史府述职。
到了月底,各地的刺史及军方大佬则需回长安述职。
马周是半路到龙门县上任,而且受王剪的影响,颁布了不少政令,要准备的述职内容比较多。
“原来是这样。”王剪恍然大悟。
“王兄,你平时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么冷的天出门,肯定有事找为兄。”
马周和王剪待的时间不短,对王剪的习惯比较了解。
“还是马兄懂我。”
王剪把写好的信从口袋里拿出来,把它递给马周。
“马兄,番薯即将成熟,我写了一封信,想请你帮忙送给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