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你今日怎么这么淡定,原来你早就将药换了。”
二夫人三夫人听的一头雾水,山水居熬自己的药,能出什么问题。
可当下她们又不敢言语,只安静看着。
宋老太太紧抿着唇看在沈微慈的脸上,阴翳的眼神里透出冷酷:“你将那个告密的丫头带去哪儿了?”
沈微慈只觉得好笑,对宋老太太的失望已达极致。
她也真笑了出来:“老太太觉得我私底下处置了她,还会在这里提出来?”
“我刚才说春杏,不过是因为我听说郑姨娘之前救过春杏,两人关系亲密,这才问了句。”
“人还好好的在内屋里打扫,郑姨娘这么紧张做什么?”
“难不成真是春杏?”
说着沈微慈看向二夫人三夫人:“今日我叫两位婶婶过来,其实也与药有些关联。”
“昨儿晚上我身边的贴身丫头在院子里捡到了一个药包,那药包用一个荷包装着,也不知是什么药,我就叫丫头拿去府医那儿问过。”
“结果府医说那是避子药,不能吃。”
说着沈微慈就看向府医问:“你如实说,是不是有这一遭事?”
府医连忙对宋老太太道:“昨夜的确有这件事,当时是月灯姑娘来的,我记得清楚。”
沈微慈看了眼郑容锦又将那个荷包拿出来:“我院子里怎么会有避子药?这可不是小事,今早我拿着荷包又仔细看了看,却发觉上头的香味和郑姨娘身上的香味相似。”
张氏和余氏听罢神情微妙,都不约看向了郑容锦。
沈微慈看了眼二夫人三夫人的神色,又不紧不慢的拢着袖子看向宋老太太:“郑姨娘是老太太身边最喜欢的人,虽说她是山水居院里的人,可我也不敢随意处置,这才叫两位婶婶一起过来。”
“好为我做个见证,大家一起来审审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药到底是给谁吃的,又怎么会在我这儿,免得冤枉了郑姨娘不是?也更免得国公府里又传我闲话不是?”
说着沈微慈叫月灯将荷包拿去宋老太太手边递过去。
郑容锦听完沈微慈的话脸色一下子大变,又跪在地上看着沈微慈哭道:“我早知世子夫人容不得我,我一向对世子夫人恭敬,世子夫人何必要这样害我。”
说着郑容锦跪着膝行到宋老太太脚边,扯着宋老太太的衣袍哭道:“老太太为容锦做主啊。”
“容锦伺候老太太十几年,从来一心只有为着国公府的好,不敢再生其他心思。”
“今日世子夫人这一番话我实听不明白,世子夫人这么愿望我,我还不如死了去。”
宋老太太沉着脸闻了闻手上的荷包,神情一顿。
这荷包上的味道的确与郑容锦身上的味道一样。
他看向府医问:“这荷包里是什么药?”
“府医就连忙道:“是芸台子,石女藤,川弓,杭白芍,还有麝香,正是女子用来避免身孕的药材。”
宋老太太紧紧抿着唇,看了沈微慈一眼,又捏着郑容锦的手臂道:“你先起来,该为你做主的,我自然为你做主。”
说着宋老太太的目光凌厉的扫过沈微慈:“我虽老了,但眼睛可还没瞎,要是谁敢在我眼皮底下用那些龌龊的手段,我有的是法子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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