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个时候时沈微慈交代完国公府各项事情后会去望春楼弄香的。
月灯轻了步子,默默站在沈微慈身边。
其实她总是有一种错觉,不管现在夫人的身份是什么,身上的穿戴有如何富贵,她总觉得她与夫人好似依旧如从前在裕阳那般相依为命。
她觉得夫人从来没有变过,不管怎么温和含笑,其实性情一直都是有些冷清忧郁。
月灯想的出神,心却静了,刚才沈明秋的那些让她愤怒的话,忽然真觉得不那么重要了。
下午的时候下了一场雨,秋雨不再如初秋细细绵绵,却是哗哗作响,打得窗纸啪啪声不绝。
这场雨一直延绵到了夜里,宋璋回来的时候身上微微被雨水打湿。
脚下的长靴全湿了,他进屋没见着人,又问了禾夏,知道了沈微慈在小书房里。
怕身上的冷气冷着了人,他重新换了身衣裳鞋袜,又才往小书房走去。
屋内的暖光总有一股缱绻的温柔,他看着灯下翻看账目的人,心里一暖,两步过去将人抱在怀里。
外头的雨不管多大多冷,宋璋将怀里的人抱紧,心头便有一股柔情。
他看了眼沈微慈在翻看最近庄子和铺子里送来的账本,伸手将账本合上,低头看着她脸颊心疼道:“怎么不叫账房的人看?”
沈微慈笑:“下午的时候账房的已经来看过了,我不过随便拿了两本再看一遍,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错。”
宋璋唔了一声,他眼神追着她,弯腰将她拢在自己怀里,吻着她唇畔沙哑道:“听说你下午都没怎么用饭?”
“怎么没胃口了?”
他说话间手指已经摸到沈微慈的腰上,又试探着往上游走。
沈微慈按着宋璋乱动的手指,微微蹙了眉,偏过头去摇头:“吃不下。”
宋璋瞧着沈微慈偏过去的小脸,又看她恹恹神情,将人往怀里托了托,担心的问:“是不是上回风寒还没有养好?”
“我再叫太医来给你瞧瞧。”
说着他转头就要叫外头的凌霄去请太医来。
沈微慈扯着他袖子:“不是要紧的,与我风寒没干系,我不过偶尔胃口不好罢了。”
“明日就好了。”
宋璋瞧着沈微慈病了一场微瘦了些的形容,也不知是不是他错觉,总觉得沈微慈下巴更尖了些。
抱着她人身上软乎乎的,柔弱温顺,叫他不敢用力。
他瞧着人脸颊半晌,将手指从她衣裳里收回来,又叫月灯去将人参乌鸡汤端进来。
沈微慈听罢摇头:“我没胃口。”
宋璋抱在怀里哄着:“你身子不好,少吃一些。”
他低沉说着话,却情不自禁吻下去,按着人在小坑上,眼里幽深的看着她:“我心里心疼你为着你呢。”
“雪莲我都给你弄来养身子。”
“猴脑鹿茸的,只要对你身子好的,不管多少我都愿意,哪怕要我亲自伺候你,我都答应,只盼着你长着肉,别总病了。”
沈微慈本还抗拒的推在宋璋的胸膛上,听罢他的话认命的软了手,任由他埋在自己脖子上湿吻,眼里倦倦疲惫落寞。
月灯端着药汤进来的时候,宋璋正按着人在坑上,衣衫不整的,像是一刻也等不得。
这样的场景其实月灯已经见过了好些次,但每次见着总会眼红心跳,不敢多看。
她又忙退出去到帘子外头,声音高了些:“世子爷,药汤端来了。”
里头一时没回应,隔了一会儿才响起宋璋沙哑的声音:“进来。”
月灯端着药进去的时候,宋璋正抱着沈微慈在腿上给她整理衣裳,又凑上前去亲一口,再讨好道:“下回我忍着些,待会儿我还得去书房有些事,就急了些,你别怪我了。”
沈微慈低头唔了一声,叫月灯将药汤端过来。
她伸手还没接到手上,宋璋的长手却先接了过去,他送了一勺汤去沈微慈唇边,黑沉的丹凤眼看着她被他亲的红艳的唇畔:“我喂你吃……”
宋璋的眼神在两人独处时总是这般暧昧,他的亲近也根本不会顾忌旁人,沈微慈自来是内敛的人,即便在月灯面前也难为情。
多少回都不习惯。
从前说过这事,当时宋璋满口答应说的好好的,转过头去就忘了。
此刻她看着送到唇边的汤,顿了一下,还是顺从张口。
月灯也默默低下了头,退去了角落里。
没有近身伺候在沈微慈身边的丫头,根本不知晓世子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在外头看起来生人勿近的冷贵无情,其实夜里孟浪的不行,腻的她都看不下去。
她在心里头也奇怪的很,怎么一个人人前人后能差这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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