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沈微慈看向窗外水榭一叹:“说到底她应该喜欢世子不假,但留在国公府或许是她自己觉得的最好归宿。”
“她身边有老太太撑腰,用尽法子也要挤进来,我想着即便后头世子不答应,郑容锦年纪渐大,老太太乘着空隙想方设法也能直接做主塞进来。”
“老太太是长辈,长辈塞进来的人世子能推,我却不能,世子也不一定每日都在府里。”
“更何况他应了。”
“这般想想也罢了,我心里更安心了,没有觉得愧疚。”
“但凡人有所求就有弱处,郑容锦也一样。”
月灯看沈微慈这么看的开,也明白这话细想也来没错。
世子爷这样身份的人,连她都不敢想后院会没人的。
想一想又释怀了。
沈微慈写好了信,叫来丫头送去前门送东西,又去了小厨房熬汤。
她依旧亲力亲为,倒不是沈微慈喜欢做这些,许多时候沈微慈只是依靠这些去回想过去。
她心底里明白自己是一个复杂又总是不安的人,她明明向往的是安静安宁的日子,心底深处始终记得玉先生,想要成为那样的人,即便一个人过一生也好。
但她又明白,自己从投靠到侯府开始,她的命运已经不好掌控了,更没法子逃出这个大家族,她的牵挂会越来越多,向上求生的本能让她总是徘徊在迷雾中前进。
尽管她并不喜欢这样宅院里争斗的日子,又必须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往前走。
慢一步或许就是深渊。
说到底是她始终缺少一些勇气,底气不足。
她与宋璋从来是两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