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厅里,月灯过去沈微慈跟前传话,沈微慈眼神淡了淡,不过又与上回一样的把戏罢了。
郑容锦带甄氏来,还能说什么,大抵也是说管家的事。
她没功夫听那些,她也不在意现在管家不管家的,只要宋老太太真能豁出去不管宋璋的脸面,让一个侧室管家就是。
郑容锦再亲近,那也是外人,不是明媒正娶的妻。
将来的孩子更不可能是嫡子,宋老太太这样重脸面的,怎么会真交给郑容锦呢。
要么宋老太太一心要休了自己再娶一门,不然沈微慈在管家上是断不可能听宋老太太的。
沈微慈一只手慢悠悠的翻看香谱,另一只手用熟鸡蛋敷着眼睛低声道:“便说我还在榻上未整理仪容,不方便见。”
沈微慈如今已不想管她们会怎么想。
月灯得了话,又出去传话了。
甄氏听了月灯的话也没有多说什么了,只好带着郑容锦出去。
只是到了下午的时候,甄氏却一个人又来看沈微慈了。
好在沈微慈眼睛好了不少,只有微微的红,即便面容上有一两分的憔悴,但也正应了在病中,也说得过去。
甄氏被请进内小厅的时候,沈微慈正坐在明窗前的,正从桌上的小炉上端着小壶沏茶。
沈微慈今日一身降黄色白牡丹的对襟春衫,半高领子,领口处三处红宝石细小对扣,是她这身素净衣裳上唯一显眼的颜色,富贵又低调,沉稳又端庄。
再配她流云髻的素发,只唯有一根银簪,大宽袖下一只翡翠镯子,愈加是闲花淡香,如高山白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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