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不是为了搏一搏管家,也是不可能与宋老太太正面忤逆的。
她低声对禾夏低道:“待会儿太医开的方子和熬的药,你叫外头丫头多熬一些,也给月灯送去。”
“叫两个丫头去照顾些,给她手上也抹些药。”
禾夏点点头:“夫人放心,这会儿正有两个丫头照顾着的。”
说着她坐在床沿看向沈微慈的手:“我先给夫人上药吧。”
沈微慈这才低头看向手掌,又将手伸了过去。
空荡荡只有禾夏在身边的屋内,窗外雨声疏疏,依旧让人从心到身的凉和迷茫。
她一步步谨小慎微,却好似走错了路。
她开始怀疑现在的自己是不是不是一个好的妻子,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明白过什么是举案齐眉。
她以为那才是最好的姻缘,相敬如宾,和谐和顺。
但她与宋璋之间好似永远也没法子那样和顺的走下去。
他不明白她的心思,她应该也是不明白他的心思的,像是形同陌路。
甚至两人之间都好似都从来没有好好的说过话,即便独处在一起想要开口时,也觉得如鲠在喉,不知话该从何说起。
是说她第一回见他时给她的难看,还是他帮了她又强迫她,还是说她最后无情的拒绝的原因。
好似哪一种开头,最后都能闹的不欢而散,所以一直都不曾去触碰过去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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