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弯下腰将笼子里的雪兔放出来在脚下逗它,眼里含着笑意笑了笑,摸了摸雪兔的耳朵,它便害怕的缩着身子,本就不大,又缩成一团,可爱的紧。
沈微慈看着脚边的小团子,实在想象不出来像宋璋这样总是冷冷淡淡,又眼里含着冷酷讥诮的人,是怎么会想到要拧着这个雪团子回来的。
沈微慈将它抱进怀里,其实也觉得这样的小家伙本就该在山林里的,抓回来也养不了多久。
她之前在山上采药时养过一只受伤的灰兔,她每日精心的护着,摘它喜欢的叶子回来,它也依旧只活了三个多月而已。
她想着,明日走的时候就把这个小家伙给放了。
屋子里的门窗都关的紧紧的,边角上放着铜炉,即便沈微慈身上的衣裳没那么厚重,呆在屋子里也觉得发热。
宋璋下午临着天黑才回来。
他这两日陪同太后和皇后去太云山祈福,心里莫名牵挂着人,一回来便要来看她。
一进了里屋就瞧见沈微慈怀里正抱着雪兔与旁边的月灯说话,她的声音很细,应是在说从前在裕阳的事情,他听了两句,走了过去。
他丝毫不避讳的坐在她身边,瞧了眼她怀里的雪兔,又看着她略微苍白的脸颊问她:“好些了么?”
沈微慈点点头:“好些了。”
宋璋闻着屋子内的药味,又问她:“还咳么?”
沈微慈依旧垂着眸子,细白的手指抚着雪兔耳朵细细答话:“偶尔咳几声。”
宋璋点头,无声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流转开来,就连坐在一边的月灯都莫名有些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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