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明知道自己不该收他的东西。
她又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雪兔,喉咙里细细一声:“谢谢二堂兄。”
她说着话,喉咙里又一阵痒,不由又捂唇咳了起来。
这回不比以往称病,咳也都是真咳,难受也是真的难受。
头脑昏昏沉沉一整天,里衣换了几身,身上依旧冒着冷汗。
她知道自己病这一场许要病许久了。
喘息着缓过来,喉咙里更加沙哑了些。
沈微慈偏头用帕子掩着唇畔,无力的垂着眼哑声道:“劳二堂兄夜里记挂我,只是我怕给二堂兄染上病气,二堂兄也快去休息吧。”
宋璋看着沈微慈身上那皱巴巴的里衣,纤弱单薄的肩头,和她细细的声音,伸手抚在了她的脸上,勾起她一缕暗香的发丝。
接着身子就渐渐倾身靠近。
宋璋的手指温热,指尖虽带起她的发丝,却一直碰在她的脸颊上。
沈微慈按住心里的那一丝心慌,感受到压在面前的阴影越来越重,他身上的酒味也越来越浓。
她下意识的偏过头去,可下一刻下巴就被他的另一只手捏紧,他炙热的呼扑在她的耳边:“为什么躲着我?”
沈微慈觉得此刻心里的心慌已越来越甚,肩膀上几乎能感觉到宋璋胸膛上的温度。
那暧昧的话叫她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又捂住唇咳嗽。
她身子尽数背过身去,细密的咳声比任何一回都长,宋璋皱眉深深看着沈微慈的背影,隔在两人之间的那一张薄膜,无论他怎么努力,好似都撕不开。
但看沈微慈这般憔悴,他忍下心里的难受,轻轻拍着她后背:“睡会吧。”
“明日我再叫太医来给你诊脉。”
沈微慈咳的微微喘息,听见宋璋的话又嗯了一声。
她依旧背对着他,细声道:“二堂兄也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