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慈抿唇,又怅怅一叹息。
观松居内,宋璋坐在灯下看着鸣鹤递过来的信封,斜斜看了他一眼:“你倒是快。”
鸣鹤笑,又道:“本来属下还想将三姑娘给张元衡的信全拿来的,可惜张元衡也不知道藏在哪里去了,属下翻了半天也没翻到。”
“也就今天这封,他还放在桌上没来及的放,属下这才拿了回来。”
宋璋听着鸣鹤的话,眼神落在信上,越看脸色就是越沉,直到最后茶盏碎裂。
第二日的时候,沈微慈没如往日那样早早起来,只躺在床榻上叫来月灯,撑着身体对月灯道:“你去二夫人那儿说我病了,身上发虚,起不来床来。”
“再说我昨日回来时摔了,被树枝划了脸,今日不能去问安了,明日再过去赔罪。”
月灯听了沈微慈的话一惊,连忙往沈微慈的脸上瞧,见着那张脸半点伤也没有,这才问:“姑娘脸上没伤啊,还有姑娘真的病了?”
沈微慈冰凉的手指握着月灯的手:“病不病的也没什么差别,你只管这样去给二夫人说就是了。”
“她要问你什么,你只将我的病说严重些,脸上的伤也只说有红印,最好也提了我膝盖疼的事,但别提沈昭昭来我院子里毁了碳的事。”
“若是二夫人来了,你再说不迟。”
月灯不解的看向沈微慈::“为什么要这样说?”
“要是二夫人过来瞧见姑娘脸上没伤怎么办?”
沈微慈散落的青丝落在肩头,温婉的眼眸在烛光下冷冷清清:“这些你不用担心。”
“这般说总有些道理,我后头再与你慢慢说,你现在只管去二院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