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城外济南城东城门。
说完这句话,这年轻人长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酒肆里的众人,听到他这番话,都若有所思,很快一一起身付钱,离开酒肆,匆匆赶回家里。
“去你娘的!”
城墙上,顿时寂静无声。
“没有人瞧得见的。”
督战官厉声喝道:“要造反吗!”
这会儿,已经夜深了。
一旁的酒肆老板,连忙上前,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这老板拍了拍读书人的肩膀,开口道:“朱公子,莫要再说酒话了,等会再把官府的人招来。”
到现在,他才终于醒悟过来,这济南城里的巨坑!
不过事已至此,悔恨无用。
有一个商人模样的胖子,压着声音嘿嘿一笑:“岂止大长公主,南将军一家,还有两位公主,都已经统统离开济南了。”
可恨的是,自己当初被派到济南的时候,还以为新皇要缓和叔侄之间的关系,为了讨好新皇,竟乐颠颠的来了!
沉默的可怕。
刘三儿,大约就是第一个死掉弓手的姓名了。
“怕什么?”
一个书生模样的读书人,瞥了说话的人一眼,嗤笑道:“这有什么可惊讶的,那些老爷们,哪一次事到临头,不是提前跑路?等济南之围解了,他们自然而然就回来了。”
随着这句话落地,苏定一声令下之后,淮安军又发起了一轮新的猛攻。
他大声呼喝之后,左路军里,所有的传令兵,一起高声重复。
见他这么说,一些跟他相熟的人,都跟着起哄,笑着说道:“落榜书生,又在胡说八道,小心给衙门的人捉了去!”
朱公子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继续喝闷酒。
“等图将军他们归来,俱加官一级!”
此时,城外的淮安军,正在对济南城展开狂风暴雨一般的进攻。
于是乎,一声声咒骂,接踵而来。
“好了!”
就在这个时候,酒肆里一个二十多岁的汉子,起身付了酒钱,走到门口之后,他回头看了看酒肆里的客人们,开口道:“诸位,现在世道乱,大家也都各回各家罢。”
这商人哼哼了一声:“他们那些人,消息灵通得紧,这一次,咱们济南,怕……”
一旁一个汉子咳嗽了一声,低声道:“我二兄是在大长公主府上当差的,听二兄说,大长公主府上,也已经人去楼空了。”
因为城外正在大战,城里的一些大型酒楼茶馆都暂停了营业,不过街坊里还是有小酒馆小茶楼没有歇业,不少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了一起。
“诸位如果家里有人在军中当差,不妨提醒他们一句,该后撤就后撤,贵人们都走了,咱们这些个老百姓,为谁拼命?”
“再有,说一句本不该我说的话。”
“又拼命给谁看?”
此时,左路军已经打了整整两天两夜,军中轮番休息,进攻一刻也没有停止过。
这个安排并没有什么问题,城里的剩下的守军,大部分不是禁军,这会儿没有主心骨,也愿意听这位睿王爷的,于是乎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固守济南各个城门。
睿王爷发完命令之后,就躲进了图远给他准备的钦差行辕里,直接钻进的卧房,赶走了两个侍寝的名妓,一头钻进被窝里,紧紧裹住被子,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到了子夜时分,苏定苏大将军亲自上阵指挥,他身披黑甲,直接奔到军阵之中,厉声道:“城里的齐军听着,是汉人的,就此放下武器,打开城门,一切过往,盖不追咎!”
附近的所有人汉人,都在直勾勾的盯着这个朱里真的督战官。
“城里的贵人们,已经去了个一干二净。”
此时,淮安军玄甲卫,也已经从这个缺口跳了上来。
于是乎,只片刻时间。
济南东城门城墙上,立时大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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