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8章 乌龟伸头

十一月初，以苏定为首都左路军，开始对济南城，进行第一轮试探性的进攻。

一百多门新式火炮被推到了济南城下，随着苏定一声令下，百炮齐鸣！

此时，淮安军的炮手，基本上都已经可以熟练操作开花弹了，在合适的距离，十发炮弹至少能有五发以上，精准落在济南城的城墙上，在落地的瞬间炸开或者是落地之前空爆。

虽然济南城墙高大，这些开花弹不至于立刻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效果，但是数十发炮弹整整齐齐的在城墙上爆开，极为震撼！

一些只是听说，但并没有接触过开花弹的齐军，被炮弹落在头上直接炸开，无数铁片飞溅，城墙上立刻传来一阵惨叫之声！

第一轮炮轰之后，没过多久，第二轮火炮再一次炸响，炮弹依旧准准的落在城墙上。

此时，图远图大将军，就在城墙上观战。

他看了看城下不远处，排成一排的火炮，脸色非常难看。

到第三轮火炮的时候，一枚火炮就在他不远处爆开，吓得他身边的亲卫连忙护着他，下了城楼。

城楼下面，周元朗正在等着图远，叫图远颇有些狼狈的退下城楼，周元朗叹了口气道：“见识到这南人火炮的厉害了罢？”

图远拉着周元朗在附近的一处摊子下面坐了下来，此时，图大将军面色严肃，低声道：“寻常火炮，沉重异常，很难推到战场上，而且寻常火炮是实心弹，如果从低处打，就算打到高处，也就是伤到一两个人。”

“南陈的这种新炮，着实邪门！”

忽然，薛威放下望远镜，低声道：“沈公，齐人似乎，在朝着炮营方向猛攻。”

“不一定是要击溃他们。”

他再一次举起望远镜看向战场。

…………

“玄甲卫当先！”

“其余步卒随后！”

沈毅也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回头看了看他。

他看向沈毅，低声道：“沈公，末将下去，亲自指挥，一定守住炮营！”

“弓弩手上前，两轮射击之后，玄甲卫开始冲锋！”

他抬头看向图远，开口道：“大将军，根据情报，如今城外只有淮安军左路军一部，他们的右路军还没有赶到，先锋军距离济南，也有一段距离。”

这会儿在前线指挥的，正是钟明，他第一时间看到城墙打开之后，先是飞快的吩咐身边的淮安军将士列阵迎敌，他本人身着铁甲，然后回头看向一个传信兵，低喝道：“去报知苏将军！”

“清净司的人，已经潜入沈七的火器作坊了。”

苏定惊呼了一声，失声道：“他们的目标，是咱们炮营的火炮！”

“至于现在…”

八轮火炮之后，城外的淮安军，已经准备好进行冲锋了。

周元朗默默说道：“但是什么时候能把图纸弄出来，朝廷多久能够仿制出来，还不太好说。”

这是淮安军攻城的基本范式，火炮覆盖之后，剩两轮的时候，步卒就要开始准备冲锋，去贴城墙根了。

“好身手！”

苏定放下望远镜，摇头道：“除非他们想趁着咱们淮安军未齐，击溃我淮安军的左路军。”

随即，钟明怒吼一声，一马当先，手持长刀，朝着齐人冲杀过去。

“不好！”

图远脸色难看：“我刚才用望远镜看了看，每一门炮下面都装了轮子，可以轻松推到战场上，而且炮弹可以爆开！”

沈毅缓缓放下望远镜，他认真想了想，然后摇头道：“让人把炮弹全部背着走，不要留下一颗给齐人，至于火炮…”

“比你如何？”

沈老爷哑然一笑：“他与我说过，很是崇敬你，视伱为榜样。”

他猛冲上前，距离齐人还有二十余步的时候，便开始挥动手里的长刀，长刀抡圆，等斩到身前的时候，他已经冲到了齐人身前！

“先生此言，一语点醒梦中人！”

此时，正在高处陪同沈毅观战的薛威，忍不住叫出了声，随即他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扭头看向自己面前的沈毅，感慨连连：“真猛！”

苏定薛威两个人，都跟着开始观望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