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里走,便是卧房,相传,当年女主人就是在这个房间服毒而亡,而且死状极其难看。
想想也是,毒药的滋味岂能好受,肯定要折腾一会才能断气,难看也属正常。
卧房里,除了一铺暖炕,以及两个断腿的凳子,便再无其它物件,仿佛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吓唬自己,自打进了房间以后,卢氏就感觉背后有阵阵凉风吹过,仿佛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害得她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但瞧了下其他人,面色都挺正常的,她担心大家会笑话自己胆小,只好强装镇定。
接着几人又去看了其它两个房间,格局如出一辙,除了暖炕便别无它物。
大家纷纷猜测,房间里的东西,不是被人顺手牵羊给偷走了,就是被亭长给拖走了。
一圈逛下来,除了卢氏感觉心里有些发毛,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都觉得可能是大家以讹传讹,把事情给过度妖魔化了。
刘屠夫吩咐道:“老大,你快去瞧瞧水井在什么地方?打两桶水来,也好打扫房间。”
随后又把几个房间给分配了一下,担心两个儿子和儿媳会害怕,刘屠夫自告奋勇地把东边的卧房留给了自己和婆娘,其它两间则留给儿子们居住。
起初,听到自己要住死过人的房间,卢氏心里还有些害怕,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后来仔细一想,害对方丢了性命的又不是自己,前房主肯定不会来找她和当家的麻烦。这么一想,也就不再像之前那般紧张了。
大家各司其职,很快便忙碌了起来,天黑之前,终于把四间正房打扫得一尘不染,连一粒灰尘都看不见。
忙碌了一天的几人,简单做了点吃的,便早早躺下了,没一会儿,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由于太累,桃红与刘福这对新人,也没折腾太久,便相拥而眠了。
而另一边,陈家旺如饿狼一般,接连折腾了三次,直到小溪犹如被抽干了力气的玩偶,软绵绵地瘫倒在被褥之上,这才心满意足地放过她。
按理说,这种事情,最累的应该是男人才对,可结果却恰恰相反,男人脸上不仅没有一丝疲惫之色,反倒像打了鸡血一般,精神抖擞,甚至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若不是担心累坏了小溪,陈家旺真想一直折腾到天亮,以此来弥补隐忍了这么久的身体。
见男人的目光仍然像钉子一样,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身体某处,小溪赶忙像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娇嗔道:“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相公你就饶了我吧!”
陈家旺“噗呲”一声就笑了,“看把你吓得,来日方长,今天就到此为止,我保证不会再折腾你了。”
言罢,就把小溪像宝贝一样揽在了怀中,然后说道:“娘子,铺子打烊之前,我听一个住在刘家附近的食客说,刘屠夫一家,被他爹娘给赶了出去,老两口还扬言不需要儿子养老送终,要给女儿招上门女婿。你说这事有意思不,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此话当真?”小溪闻听此言,立马像泥鳅一样从陈家旺怀中钻了出来,她万万没想到,桃红大喜的日子,竟会如此倒霉,被赶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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