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还以为是啥大事呢,当得知小溪的意思后,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家里有这么多下人,哪里还轮得到她这个老婆子出手。
“可娘要是这个时候回村,会不会被那些碎嘴的婆子们误会,说我不愿意伺候儿媳月子啊?”陈母最讨厌村里那些喜欢嚼舌根的妇人了。
小溪轻轻地摇了摇头,宛如风中的柳枝般轻柔,然后条理清晰地分析道:“娘,嘴长在别人身上,何必在意他们说些什么呢。再说,我家的情况,村里人又不是不清楚,如果有人问起,咱们实话实说便是。”
其实陈母在这里也有些住不惯,无论做什么都有下人打理,她就像那被束缚了翅膀的鸟儿,一点忙也帮不上,反倒觉得自己有些碍手碍脚,还不如回家去哄孙子呢!
但又害怕村里人嚼舌根,这才有些犹豫不定。
听到小溪这般说,便点头同意了,“行,既然你这里用不到娘,那我就跟你大哥回村了,你好好休养,可千万别急着下地走路,免得老了腿疼。知道不?”
小溪看着眼前和蔼的婆婆,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好,儿媳知道了,您老人家不用担心,我保证像那冬眠的青蛙一样,好好坐月子。”
陈母嘴角微微上扬,笑道:“这还差不多,你们妯娌三个,就属你命苦,娘最担心的也是你。”
小溪微微一笑,“自从有了婆婆您后,儿媳每天过得比那粘稠的蜂蜜还要甜,一点也不苦。
“就你嘴甜。”陈母轻轻点了下小溪的额头,又如同那呵护幼崽的母兽,帮她掖了下被角,这才站起身,从袖子里拿出二两银子,那银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然后塞进了小溪的手中,“那娘就先回村了,这银子你留着让卢大娘他们帮你买补品。”
“娘,您的心意我领了,银子就不收了,您留着给爹打酒喝吧!”小溪把那二两碎银,重新塞回婆婆手中。
“这怎么能行,娘知道你们如今不缺这点银子,但这却是我对你和孩子的一份祝福,岂有不收的道理,快收起来,不然娘就生气了。”
说着,陈母就把银子放在了枕头下面,那枕头仿佛也因为这银子里面充满了爱意,而变得更加温暖了。
小溪见实在推脱不掉,只好收下了,眼中却像蓄满了珍珠般的泪花。她虽非婆婆所出,但婆婆对自己的关怀与呵护,却远远胜过那血浓于水的亲生母亲。
陈母在小孙子那如苹果般可爱的脸上轻轻落下一吻,就拢了下衣裳,离开了房间。就连小溪挽留她们吃完午饭再回去,都没有听到。
陈母回到房间对一旁正准备离开的大儿子说道:“老大,你刚才不是说要回家吗?时辰可不早了,咱赶紧走吧!到家刚好能赶上吃午饭。”
“娘,您不是还要留下来伺候弟妹月子吗?怎么突然想回村了,那弟妹谁来照顾啊!”
陈家兴觉得小弟家虽然有仆人,但家人的照顾肯定更为贴心,所以老娘提出要回村,让他感到十分诧异。
陈母便将小溪对她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了大儿子。
“原来是这样啊!既然如此,那您就和我回村吧!”了解了事情原委的陈家兴,顿时觉得弟妹简直太善解人意了,想的可真周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