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屋里看铁蛋,我去厨房给闺女添柴。”说着,李母将孩子塞到李父怀里,抬脚出了里屋。
且说陈家老宅内,也正讨论着二儿子家的事宜。
“老头子,家瑞可曾提及何日搬家?”陈母一边逗弄着小孙子,一边问道。
“或许还需等待几日,毕竟后院几乎空空如也,所有家具都需重新打造。”
陈父此前曾与大儿子一同去码头看过铺子,虽价格低廉,但需添置之物委实不少。
“哎!现今连家瑞这小两口都要搬往镇上了,就剩老大还留在村里。”
儿子搬去镇上本是件喜事,但陈母却提不起兴致,往昔盼望儿子们长大成人,如今各自成家,却一个接一个地离开村子,想看孙子只能前往镇上。
“娘,你们在谈论何事?什么只剩我了?”陈家兴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疑惑地问道。
陈父语气平缓地回答:“你娘说,如今家旺、家瑞都在镇上买了铺面,现在只差你了。”
对于二弟搬去镇上,陈家兴并未有太多感触,毕竟小弟早已有此先例。
现今他手中的银两远远不足以购置一间带后院的铺子,也不愿如二弟般向小弟伸手借钱,他盘算着等银两攒够,再去镇上开杂货铺。
虽然小弟表示,只要他想搬去镇上,两个哥哥一视同仁,都借八十两,但他还是婉拒了。
而且娘子也赞同他的想法,毕竟借来的钱终究是要还的,他们不喜背负债务过日子。
“爹娘,我与秋菊商议过了,待攒够购买铺子的银两,再考虑搬去镇上的事,想来那一天也为时不远了。”
陈家兴坦诚地回答道。他所从事的生意与二弟有所不同,冬天恰好是卖皮袄的好季节,但自己却打算开一间杂货店,无论何时开张都没有太大影响。
“好啊,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自行作主吧!我跟你娘不会干涉太多。”
陈父一边说着,一边顺手燃起了旱烟袋,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在陈父心中,自家儿子年岁也不小了,不再像过去那样事事需要依靠父母来拿主意。
如今正是时候让他独立历练一番,如此一来,即便日后他们离世,儿子也能够独当一面,挑起小家的重担;遇到事情时,亦可从容应对,而非惊慌失措、束手无策。
“对了爹,刚刚我回来时看到冬梅他大哥把婆娘赶出了家门,听说是和公婆吵架了,李浩怒发冲冠,一气之下,就要将田氏赶回娘家去。”
陈家兴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接着说道:“你说以前咋没发现她是个如此鼠目寸光的人呢!”
二弟偶尔过来坐,也会提及一些家中琐事,而李家大儿媳更是令他头疼不已。
每次冬梅回娘家,都会阴阳怪气地说些难听的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无外乎是别家的姑娘出嫁要了多少彩礼,给娘家贴补了多少钱财等等。
气得冬梅与娘家同住一个村,却十天半个月都不愿意回去一次,生怕听到田氏的碎碎念。
“是啊!如今李家大儿媳确实是愈发变本加厉了,我倒觉得李浩吓唬吓唬她也挺好的,免得她日后肆无忌惮。”
陈母不禁感叹,她实在觉得田氏太过分了,总是贪得无厌,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着实令人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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