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么回到灵灵的话,大胖却先开口了,此时他开口是最恰当不过的时候。
“我说灵灵小姐,这话可不能这样说呀,很伤我们仨之间的和气,虽然你疯狂暴走的时候是另外一个你,这我无权不责怪你什么,只是你要明白你身体里的那个她,是很渴望拿我和润生同学献祭的,所以你要变身之前,最好提前和我们吱一声,我们也好躲得远远的,免得着了她的道,你身体里的那个她已经跃跃欲试了,希望你能控制好自己的身体,控制你那疯疯癫癫喜怒无常的姐姐,她发起狂来,我们都得遭殃呀!”大胖吃过她姐姐的亏,似乎还心有余悸呢。
灵灵只是轻蔑一笑道:“有的事哪是我能左右的,我这头发都要全白了,估计我的姐姐已经迫不及待要附身某个倒霉蛋,万一发生了这样不幸的事,可不能怨我,我也是身不由己,也许这正是我摆脱束缚的唯一机会,不知道你们谁能成全?”
灵灵的话吓了我一哆嗦,面对她几分挑衅的眼神,我真是无言以对。虽然我极是渴望她能得到解脱,可问题是,她的姐姐真要附身在我的身上,指不定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毕竟她的姐姐的恶灵是没办法完全腐蚀灵灵的心智,可附身在我的身上就变得无比的恐怖了,估计她姐姐必然要鸠占鹊巢,等把我的心智彻底腐蚀殆尽,估计我也要变成一副男不男女不女的可怕模样。
就像你要上共厕的时候,到底是先进男厕呢,还是进女厕,是站着尿呢还得蹲着尿,一想到这我就头大呀,那几万只吃草的野马又在我的脑海里疯狂奔腾,要真变成那样了,比直接杀了我还恐怖,还不过干脆先来个自我了结,一死万世事皆休,眼不见心不狂乱。
“我和小哥都躺这石台上好几回了,估计你身体里的那个姐姐,只能附身润生同学了,可问题真要附身成功了,那就大有看头咯。我们润生同学整天涂着胭脂水粉,抹着红艳艳翡翠小口红,穿着大花裙子文胸什么滴,再穿着黑色小丝袜就更精彩。要真那样了,我们润生同学无法忍受这样那样的百般摧残折磨,义无反顾选择自我了断,事情可就糟糕了,似乎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你的姐姐只想你和她都得到解脱,可要真成功了,遭殃的可就是润生同学!”
还是大胖说了大实话,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都恨不得又要和大胖结拜成异姓兄弟呢,哪怕是再造父母也不为过。这件事真的让我无从抉择呀,我并不在乎什么舍己救人,可是以这样的方式去拯救灵灵,到最后我非要与她姐姐的恶灵玉石俱焚不可。
我的心那个憋屈呀,很多年都没有感受过如此难受的滋味,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曾经爱而不得不能,如今虽然都深知彼此都深爱着对方,我总感觉自己才是弱势的那一方,过往与她之间的一切,我都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力。
遇到不开心的时候,我总是习惯了沉默,这样无比郁闷的时刻,再多的言语都是苍白的,不是自己内心的扭曲还是正常人格的残缺,对于一个穷人家的娃来说,与其去费力解释讨好什么,不如用行动去证实什么。
我不敢去面对灵灵的眼神,好不容易才能和她呼吸着相同的空气,可我的命运也实在是太倒霉催的。
正在我思虑该如何应付这个局面的时候,没想那小哥已经从黑暗中走向我们,借着依稀的月光,他一阵跌跌撞撞的,神情却是无比的冷酷,似乎他好不容易才刚从地狱里或是棺材中爬出来。
看到那小哥向我们走来,大胖惊讶万分,毕竟他和小哥还不熟,不知道怎么先开口和他打招呼。
那小哥跌跌撞撞走到篝火前,看起来很是疲惫不堪的颓势。
“有吃的吗,我已经饿得快不行了!”小哥声音沙哑的说道。
“有有,吃的喝的都管够!”大胖这才急急忙忙示意在火堆边上烤的就是,“不知道这辣条是否和哥们的口味!”
小哥这才一屁股坐在篝火前,得到我们的认可,这才捏起那烤蛇串大口大口的怼了起来,他一连啃了三五分钟,直到打嗝了,这才停了下来,对我们说了声谢谢!
“客气了兄弟,不知道兄台怎么称呼,能来到这的都是狠人呀!”大胖显然很是客道,在没有和对方熟络之前,他还是挺拘谨的,毕竟在道上混的,都不是什么善茬,以和为贵才是王道。
“周树人的周,无字天书的书,周树人的人,叫我阿树就行!”小哥的声音很冷,显然他已经饿了不止个吧天了,这个几乎没吃没喝的鬼地方,他应该已经饿了好几天了,真不知道这几天他是怎么捱过来的,不过他这名字搞得我有几分迷糊。
“这书中之人,人中之树,这名字太有深意了,就叫你树先生吧。本人赵铁柱,京城人士,拜在老头子门下,吴字辈,江湖人称天上人间小白龙!”
“噢?”那小哥用一种有几分恭维的眼神看着大胖,这让我很是不解,不是说老头子就收了几个门徒吗,怎么现在大胖就摆出个吴字辈来了,这吴到底是排行第几的,很不科学呀。
“大胖,你是吴字辈的?我怎么看都不像呀,老头子怎么没和我提起过这事,有点玄乎,你的来头可不小呀,还小白聋了!”灵灵还是一脸惊讶的看着大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