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给你脸了。”

秦百为了配合他的断刀花活儿，颇为辛苦的把话给拆成好多句。

杨哲此时已经被吓的站立不稳，坐到地上瑟瑟发抖。

秦百把刀都砍完，留下一地断成两节的废刀。

走近蹲下，盯着杨哲，秦百开口道，

“世子这要选哪条腿？两条长的还是中间那短的？”

杨哲一听，脸色煞白，连忙双手捂裆。咦，怎么有点儿湿。他都不知道自己吓尿了，看来某方面消耗过度有些虚了，这倒也正常。

秦百看他是舍不得小短腿了，也不难为他，收刀入鞘，站起来一脚踩下。

“咔哒。”小腿骨折声音传出，杨哲疼的弓成虾米状，嚎啕大哭。

秦百往杨哲脸上甩了出一把银票，掏了掏耳朵，

“嘛的，真吵。”

伸手抓起杨哲胸前衣襟，提起来额头对额头就磕了下去。

“砰”的一声，杨哲瞬间哑火，昏死过去。

秦百丢下杨哲，扭了扭脖子，走出房间。

“走吧，齐活了。回去喝喜酒。”

随行兵士应声道好。将杨哲的守卫一个个的丢进房间里，合上房门。

一行人便出了酒楼，打马离开，往南城门方向而去。他们还要赶回去跟大队汇合，一同回南疆。

……

斗转星移，转眼半月时间过去。

都城这边，粮草军备都已备好，出征在即。

这日，大军在都城东门外集合。

点将台上，尉迟忠一身戎装，亮银铠甲红披风，长枪矗地，望着台下的兵卒，六皇子杨弘晋身着同样甲胄，跟他站一起。

老皇帝今日也来到点将台，举起手中酒杯，为将士饯行，

“斩杀胡参，护我大荣！”

台下数万大军，一个个血气沸腾，脸色通红，举起手中刀枪，跟着大喊，

“斩杀胡参，护我大荣！”

老皇帝继续喊道，“恭送将士，朕，恭候诸位凯旋而归。干了……”

老皇帝将烈酒一饮而尽，摔了海碗。将士也都齐齐饮尽碗中酒，摔碗之声纷纷响起于阵列之中。

“祭旗！”尉迟忠举起长枪，高声长喝。

前排负责祭旗的兵士纵马出列，对着台前绑好的牛羊，手起刀落。刀刃划过，血溅五步，台前顷刻间洒满热血。

“吼，吼，吼……”全场的将士高举着手中武器，呐喊声震天。

“将士们，开拔……”

尉迟忠长枪指向东北，战鼓擂响，整军出发。

战旗随风飘扬，大军一队接一队的行进，如长蛇般动了起来。

场外送行的百姓，双手合十为将士祈求平安归来。这些人大都是军中将士的家眷，无不眼圈发红，嘴里求着各路神仙保佑。

苏卉今日也带着儿女来到城外送行。她表面坚强，实则心里难受的紧，刚送完女儿出嫁，才没多久又送丈夫远征。

尉迟霜朝点将台上的父亲大声喊道：“爹爹，可要凯旋归来啊。”

身旁的弟弟妹妹也跟着她喊。

尉迟忠听到声音，回头看向这边，欣慰的点了点头，转身下了点将台。跨上战马，汇入了陆续行进的大军之中。

直到长长的队伍远去，消失在视野之中，城门外送行的妇孺老幼才各自缓缓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