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到王烨身上陡然升起的精神波动，牧语儿连忙从杂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放出自己庞大的精神力，仔细感应着王烨的精神变化。

脑域开发药剂，她虽然成功炼制了出来。

但并没有服用，也并没有让别人服用。

王烨是第一个服用脑域开发药剂的人。

这种第一手资料，她这样的实验狂人是不会错过的......

片刻后，王烨周边升腾起的精神波动开始缓缓收敛，王烨也睁开了眼睛。

“效果如何？”牧语儿迫不及待地问道。

王烨瞅了瞅眼前虚拟光屏上弹出来的一条条信息，迅速组织了一下语言，“精神增加了百分之五十多、近百分之六十，智力...应该也在这个区间，但很难量化，不过，脑子确实变得比以前更聪明了......”

牧语儿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天赋呢？有没有觉醒什么天赋？”

王烨稍稍迟疑了一下，便伸出了四根手指，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不但觉醒了，还一下子觉醒了四个......”

牧语儿心中的大石落下了一半，脸上也焕发了明媚的笑容，“都是什么？”

“中级精神专注，中级精神韧性，快速施法和快速学习。”

牧语儿脸上的笑意一僵，脱口而出道：“就这些？”

王烨点了点头，肯定道：“就这些。”

牧语儿的神情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烨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四个天赋，别说普通超凡者了，就算是自视甚高的玩家，也不会瞧不上。

可到了牧语儿这里，竟然成了“就这些”......

这让王烨觉得有些别扭......

牧语儿的脸色阴沉不定了好一会，才低声道：“王烨，我想问你几件事，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

王烨心下一凛，连忙正色道：“研究员，你对我有大恩，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

“就算是我不知道的，我也会走遍星际，为你找到答案！”

王烨这话并不是忽悠牧语儿的，而是真心实意的。

牧语儿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远处的漆黑的夜空，有些怅然地说道：“人变成亡灵后，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吗？”

王烨眯了眯眼，这个问题，就算问遍所有的玩家，答案都是一个。

不是。

这是玩家们的共识，也是当初《第二宇宙》游戏官方贴出来的资料。

活体生物和亡灵生物，有着严格的生死界限。

由活体生物转化成的亡灵生物，即使继承了是活体生物时大部分的记忆，但在转化成亡灵生物后，在思维逻辑、处事方式、脾气性格、价值取向等方面都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而这些变化，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大......

活体生物和亡灵生物的根本性差异，其实是寿命。

活体生物的一生，都在和寿命赛跑，都要想要赶在生命终结之前，做更多的事情、体验更多的经历、享受更多的乐趣、创造更多的价值......

而亡灵生物不同，它们已经死过一次了，已经没有了寿命的概念，只要他们愿意，可以随便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过上几百年再出来。

如不是灵魂之火、骨骼、灵体、血肉都是会有损耗的，需要及时补充，那么亡灵生物都是永生的......

但即使是这样，一名普普通通，没啥灵智，更没有智慧的白骨骷髅兵，也能轻轻松松活个几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