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瑶珍有些疑惑:“魏敏?她怎么好端端来平凉府了?”
“怎么?可是此人有不妥之处?”刘霍道,“我见她们衣衫单薄,带人去了瑶玉姐院子……”
刘瑶珍见刘霍神色紧张,一副以为自己办错事的样子,笑了笑道,“没什么不妥的,她跟瑶玉小时候就是玩伴,的确关系很好。这一路舟车劳顿的,你别带她去庄子上了,让人好好歇着,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刘霍松了一口气,“好,阿姊明日想吃什么?”
“这酸鱼汤做的不错,明日再来一份。”刘瑶珍近来很爱吃酸的,屋子里没少备酸果脯,都道酸儿辣女,刘瑶珍倒很是盼着肚子里能是个女孩儿。
刘霍走后,刘瑶珍用完饭带了个丫鬟去了刘瑶玉院子,她的肚子近来有些显怀,原先的衣裙都不大能穿了,换了宽松的褙子。
魏敏和丫鬟也刚用过饭菜,正在屋中坐着,等着刘霍过来带她去找刘瑶玉。
见到丫鬟扶着刘瑶珍走进来,魏敏一喜,总算是见到个认识的人了,她笑着喊了一声,“瑶珍姐。”
“你怎么来了?”刘瑶珍笑
着坐下,“怎想起来平凉府了?也不事先传个信,好叫人去接你。”
提到这事儿魏敏就有些垂头丧气,她抱怨道:“别提了,我是迫不得己才来投奔瑶玉的,太子……哦,现在是废太子了,二皇子不知发什么癔症,说要让我给他做侧妃,爹娘想赶紧给我定门亲事,我不想随便嫁人,就偷跑出来了。”
魏敏没打算瞒着,不然刘家人好心收留她,等以后回京才知道她是偷跑出来的,难免会心生芥蒂。
刘瑶珍听她来平凉府是为了躲避亲事,不免失笑,不愧是跟瑶玉一起长大的,性子都恣意的很。
不过她有些糊涂,压低声音问道,“什么废太子?你说太子殿下被废了?”
魏敏点头,“你们还没听说?也对,我也是出京城不久才听到的消息,想来还没传到平凉府,二皇子贪污了江南盐银,还私采铜矿铸钱,皇上震怒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魏敏到怀柔的时候听人到处议论才知道的此事,她那会儿犹豫要不要打道回府,可又怕朱悱即便被废,也贼心不死,仍旧要娶她当皇子侧妃,既然已经离家出走,索性就来平凉府看看这大好风光,一咬牙就带着丫鬟仍旧过来了。
反正她给爹娘留了信,到了凉州驿站也立刻写信报了平安。
刘瑶珍有些吃惊,她没想到朱悱竟然被废了,相公一向跟太子殿下走的近,幼年就去东宫伴读,与朱悱关系甚好,
刘瑶珍一时有些担心崔慕白的处境,不知这案子有没有牵连到他的身上。
心里这么想着,刘瑶珍便跟魏敏打听了下,“我相公可还好?他……他跟太子的案子可有牵扯?”
魏敏听她提起崔慕白,脸上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她离京的时候刘家与崔家和离之事传得沸沸扬扬,她还以为刘瑶珍收到信后,选择留在平凉府一直没有回京,让刘次辅出面和离,是不想面对那些伤心事。
可刘瑶珍怎么还称崔慕白为相公?
见魏敏沉默不语,刘瑶珍心里一沉,脸色也跟着紧张起来,“难道我相公也出事了?可是我前几日还收到他的信,信里一切安好,并无事发生。”
魏敏摸不清状况,犹豫着道,“瑶珍姐,前些时候崔五写了一封信给你,我让沈菀帮忙寄来平凉府,你可是没有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