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我们还急着进城见我五弟,天儿热,您守城门不易,这点心意还请笑纳,只当是在下请您几位大人吃杯凉茶。”余知舟从袖中拿出碎银塞进了官兵手里。
那官兵没想到他们乡野之地过来的,竟还有这般懂规矩的,笑着收下了碎银,喊人放行。
余谨书在一旁瞧着,眼里羡慕极了。
从前在家中,他和谨言才是家里的金疙瘩,什么都是头一份,而今余启
蛰做了官,余知舟也因跟着余娇那贱丫头做生意,整日在外面闯荡,愈发有公子哥的派头。
唯独他和谨言因父亲私通李秀娥分家,成了村里的笑话不说,还沾不到什么光。
余谨书嫉妒的道:“三哥儿倒是大方,不过是个守城门的小兵就出手给银子,有钱怎不分二哥一些?”
余知舟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二哥这话当真好笑,二哥可不要小看守城的官兵,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出门在外,人若不学着机灵些,只能一事无成。奥,我倒是忘了,二哥不曾出过门,闹出这样的笑话倒也有情可原。”
“你……”余谨书脸色铁青,正欲发作,却被余周氏给拽了下,拦住了。
余儒海皱了皱眉,看着余谨书斥责道:“胡闹!眼皮子浅的东西!你要有三哥儿一半的灵巧会考不中童生?”
余谨书小声反驳:“余知舟不也没考中嘛!”
余儒海冷哼一声:“三哥儿虽没考中童生,但他读书识字在外头做的都是大生意,出门人家还要唤他一声老爷,哪像你这个一事无成的孽障!”
余谨书心里委屈极了,自从余启蛰中了举,撺掇着他们三房分了家,他们三房如今是愈发不受老爷子待见了,而今他和谨言在老爷子跟前,还不如大房的余知舟和余知行有地位。
“我虽读书不成,但谨言可是中了童生的,眼看着又要乡试了,这次谨言定能中个举人!”
余
谨言坐在一旁脸色郁郁,并未说话。
若是放在从前,余儒海听了这话定然不会不为所动,但而今,什么举人,跟五哥儿的四品大官一比,那就是啥也不是。
“你少说两句。”余周氏惯会看余儒海的脸色,哪里不知他心中所想,况且她如今在余儒海跟前说话也不好使了,孟余娇被刘次辅家的公子接回京在余家闹了那么大的一出,让余儒海悔得肠子都要断了,更是将他们余家不能借机沾光一飞冲天,全都怨怪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