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卫黎初脸色惨败,已经昏死过去,腰腹和肩头全都被鲜血染红了。
余启蛰上前给卫黎初把脉,心神稍定,卫黎初只是失血过多,并无性命之忧。
陆瑾见他把脉,这才突然想起余启蛰祖父便是行医的,他自小就熟识多种草药,难怪方才听说卫黎初深受重伤,就吩咐宋年收拾药材。
余启蛰撕开了卫黎初伤处的布料,将带来的金创药涂在伤口处,原本汩汩往外的血渐渐凝滞。
“
这伤药当真好用!”一旁的红姐瞧见了,咂舌道。
她这里是暗娼门子,上门的客人千奇百怪,什么人都有,自然少不了受些小伤,所以家里一直备着跌打损伤的药,但效果跟这人手里的完全不能相比。
余启蛰摩擦了下手中的生肌膏,他那里的药都是余娇配的,她配置的药自然都是顶顶好的。
给卫黎初涂好生肌膏,余启蛰又将带来的药材挑拣了几味,递给红姐,“劳烦煮一碗汤药。”
红姐忙接过药材,道“不妨事,我这就去。”
余启蛰洗干净手上的血迹,道“水鸢我安置在你那了,等卫黎初醒了,送他回刘家,这几日你注意着些水鸢的安全,杨从文盯上她了,若是知道她被我带出了宫,应会想法子杀人灭口。”
“好。”陆瑾应下,又问道“卫黎初怎么办”
余启蛰拿出帕子擦拭手指,“等他醒了,我有话要问,问完后让他回刘家养伤,刘府比别处都安全。”
陆瑾没直接送卫黎初回刘家,是怕刘裕问起,不知要如何解释,他点头道,“今夜是崔慕白带人引开了东厂的人,随后卫黎初闯了念劬塔,念劬塔里有个哑仆,武功奇高,我生生受了他一掌,才侥幸将人救走,看来那塔里还真是关了什么人,不然怎会有这样的高人镇守。”
“等他醒了,问问便知道了。”余启蛰找了把椅子坐下。
陆瑾撩开胸口的衣襟,“师弟,你
也帮我看看我这伤!”
余启蛰抬眼一看,就见陆瑾胸前青紫一片,掌印清晰,可见下手之人内力深厚。
“可受了内伤”余启蛰抬手给陆瑾把脉,“气血凝滞,不过并未伤到心脉,明日去药店抓几副治内伤的药,胸口的淤血要揉散了。”
就在两人说话间,床上的卫黎初悠悠转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