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瞧见了,就忍不住心疼道,“姑娘昨夜竟摔的这般重,都怪奴婢不精心,就该伺候姑娘沐浴的。”
余娇摇了摇头,轻轻地说,“不怎么疼的,你帮我把诊箱拿来。”
蒹葭是习武之人,练武的时候,也经常会受伤,若只是磕了碰了,弄出一块青紫,或是擦掉皮其实没什么的,但这种青紫还擦伤,隐隐有血丝是最麻烦的,需得先结痂,再将痂给生生揭掉,不然里面会溃脓。
蒹葭一脸自责的去取了诊箱来,余娇找出药酒先消了消毒,又上了些化瘀止痛,消肿解毒的伤药,用纱布绑好,便换上了衣裙。
蒹葭见她一脸云淡风轻,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
余娇笑着道,“这点小伤不值一提,还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到的,你别跟大哥哥说。”
别家府里的小姐都金娇玉贵,唯独她家姑娘,一点也不娇气,蒹葭只好道,“奴婢叫人摆饭。”
余娇刚用过饭,门房那里就有人过来传话,说是昌乐县主来了,并未进府,在府门外等着。
余娇让蒹葭带上诊箱,正要往外走,就瞧见刘裕大步匆匆走了过来,他身上还穿着朝服,想是刚下了朝。
余娇顿步,喊了声父亲。
刘裕摘掉头上的乌纱帽,走到余娇跟前,“我刚听你大哥哥说昌乐县主要带你进宫去见薛贵妃。”
余娇点点头。
刘裕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她的眉眼,眸底暗藏着担忧,只温和的道,“薛贵妃虽然得宠,但也没什么可怕的,你性子聪慧沉稳,父亲相信你能应对得了,入了宫,谨慎行事,我让你大哥哥在宫门外接你。”
这样的叮咛,令余娇心里一暖,她笑着点头,“女儿晓得。”
刘裕慈爱的道,“去吧。”
余娇带着蒹葭和白露朝前院行去。
刘裕站在原地,看着余娇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如今余娇还小,眉眼却已与淮阳公主有了三分相似,若等她再长几岁,皇宫那等地方,怕是去不得。
刘子期在垂花门旁站着,见余娇过来,送她去了府门,倒是并未叮嘱余娇什么。
到府门外的时候,才与余娇道,“大哥哥先去一趟安南侯府,晚点再去宫门外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