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韫趴在床上,笑看着她,应声道,“好。”
“纸笔都在书案上。”他又提醒道。
煅牡蛎、鹿角胶、制首乌、天花粉都是去腐生肌内服的药物,顾韫身上的伤,内服加外敷应会好的更快一些。
余娇方子刚写完,方才出去的小厮回来了,他手中端着隔了衣物的托盘,另一个小厮手中端着炭盆,两人身后还跟着安南侯夫人。
余娇站起身见礼道,“见过侯夫人。”
安南侯夫人笑着扶她起身,“这么冷的天,你还记挂着顾韫,受罪跑这一趟。”
摸着余娇一双小手冰凉,安南侯夫人赶忙从小厮手中拿过手炉塞进了余娇手里,也不问她为何做丫鬟打扮,穿的这样单薄,只说道,“快抱着暖暖身子。”
刘夫人来府里已说明了没有与安南侯府结亲的意思,这个时候余娇能过来,显然是偷偷溜出来的。
安南侯夫人又对两个小厮道,“东西都先放下,你们出去吧。”
待两个小厮出去后,安南侯夫人端起托盘上的衣物递给余娇和白露,“这是新制的袄裙,并未穿过,你俩快去隔间换上,免得风寒着凉。”
余娇摇头说道,“夫人不用了,我这就要回府了。”她是偷溜出来的,若换了衣裳,回去怕是会被那守门小厮给认出来。
顾韫趴在床上有些着急道,“怎么不用?你要是回去病倒了怎么办?”
安南侯夫人约莫是猜出了余娇的顾虑,便放下了手中的漆盘,从盘里拿了两双鞋袜,“外面下着雪,鞋袜湿了冻脚,衣裳可以不换,你将鞋子换了,鞋子不打眼,没人会注意的。”
余娇这才没有推拒,接过鞋袜,与白露去了隔间换上。
两双鞋袜都很合脚,余娇当然知道这并非巧合,安南侯夫人应是个极心细的人。
外面顾韫低声与安南侯夫人道,“母亲怎么能只叫她换鞋子,夹袄衣裙也要一并换了,您没见她身上的衣裳单薄的很。”
安南侯夫人颇有些头疼,在他脸上轻拧了下,“你关心人也该动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