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走远后,白露才将大氅披在了余娇身上,又从诊箱里掏出手炉,两人疾步朝安南侯府的方向行去。
守门的小厮这才合上了两扇木门,去了保寿堂。
一连多日服用余娇开的方子,加上每日熏艾灸,刘老太太近日精神头好了许多,就连一到冬日必嗽个不停的咳疾,如今还未犯。
头脑清明,很少再昏昏沉沉,刘老夫人白日里便不怎么躺在床上了,她正跟刘妈妈坐在屋里说话,听到丫鬟说守后门的卫三过来有事要禀,便让丫鬟将人叫了进来。
“喝杯热姜果茶暖暖身子。”刘老太太一贯慈蔼和善,她道,“变天了,你们这些在外面守门的,最是受冻,多添些衣裳。”
卫三接过丫鬟递来的姜果茶,感激的道,“老夫人最是体恤我们这些下人,管事一早给置办了棉衣夹袄,不曾受冻的。”
“那便好。”刘老太太吃斋念佛,不像别的府里那些当家主母们,不拿下人当人看。
卫三喝了一盏姜果茶,只觉得通体温暖,他神色恭敬的说道,“方才三小姐院里的大丫鬟去了后门,说是要出府给您抓些药备着,小的开了后门,让她们出府了。”
刘妈妈神色疑惑的道,“三小姐没曾说过您现在吃的方子要换啊?”
刘老太太约莫猜出了是怎么一回事儿,她问道,“只有三丫头院里的丫鬟出府了?”
卫三在刘老太太通透的目光下,说道,“奴才认出其中一个姐姐是三小姐身边贴身伺候的白露,另一个虽做小丫鬟打扮,但奴才瞧着她那双手细嫩白皙,不像是……做惯了粗活的丫鬟。”
“应是三丫头吧?”刘老夫人温声道。
卫三跪在地上,请罪道,“奴才猜出了兴许是三小姐,但奴才还是将人给放出了府,请老夫人责罚。”
刘老夫人笑了笑,“你起身,大夫人拘着三丫头,不许她出府,我却从未说过这话,你是我院里出去的,不算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