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刘瑶玉一脸惊讶,“我和三妹妹近日被母亲拘在府上,外间的事都不曾听人说过。”
余娇深深吸了一口气,难怪大夫人那日要拦着她去安南侯府,大哥哥这几日也不怎么来她院里,竟是为了瞒着她顾韫的事。
只听魏敏说道,“已是十多日前了,秦世子被废掉手脚第二日,秦老伯爷便让人抬着秦世子去了宫里告状,圣上两人并罚,秦光被削去世子褫号,日后不得承袭通勤伯府爵位,顾小侯爷所领的责罚便是我方才所说。”
她睨着余娇,目光带着冷意,脸色不大好看的道,“别以为你不知道,就可以很无辜,心安理得的事不关己,顾小侯爷是因为你才受了这么重的惩处。”
刘瑶玉皱眉道,“顾韫愿意护着我三妹妹,又不是被逼的,她何曾事不关己了?从杏楼回来那日,她便一直在担心顾小侯爷会不会因此惹上麻烦。”
余娇轻轻摇了摇头,“二姐姐,你不要说了,到底还是因我的缘故,顾小侯爷才遭了这无妄之灾。”
魏敏见她这般,也不再多说什么,她其实只是在为顾韫鸣不平,顾小侯爷那样好,为了刘余娇付出这么多,不该不被人知道。
她站起身来,临走之前,又看了余娇一眼,想了想,略犹豫了下,还是说道,“还有一事,我觉得你跟瑶玉应当还都不知情。”
余娇抬眼看向她,魏敏接着说道,“刘夫人前些时日去了一趟安南侯府,说是你们府里无意要跟安南侯府结亲,三姑娘年岁尚小,还要在府上多留几年,这事儿也不知被哪个多嘴的人传了出去,如今外间的人都在笑安南侯府,笑顾小侯爷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母亲……母亲怎么能这样……”刘瑶玉喃喃失语,顾韫为了护着余娇,才受了圣上责罚,母亲这个节骨眼上门跟人撇清干系,岂不是要叫京城里的人看安南侯府笑话。
事情本是因为他们刘府而起,到最后,只刘府撇了个干净,十足有些落井下石。
魏敏穿戴好外氅,意味不明的道,“既然刘夫人都已说了这样的话,刘三姑娘以后与人相处,还是多留些分寸,不要再叫人误会了。”
外间不知何时刮起了凛冽的寒风,魏敏撩起毛毡帘子离开,一股寒风侵袭入室,冲淡了屋内的暖意,叫人手脚生凉。
余娇失神呆坐了许久,刘瑶玉看着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魏敏的一番话,令刘瑶玉便是想说些安慰的话都无处道起。
叫丫鬟换了一壶热茶上来,刘瑶玉搓了搓手,递给余娇一杯热茶,觑着她的神色道,“暖暖身子,风刮得这般大,想是要下雪了。”
余娇接过茶盏,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杯壁被烫了下,茶盏虽热,却驱不散她心底的难受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