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睁开眼,皱了皱眉,“老爷怎么说?”
小丫鬟道,“老爷起初不同意,夫人正哭闹着,说魏嬷嬷跟了她这么多年,相公早去,就余下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丢了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刘老夫人挥手让丫鬟下去,变了脸色,与刘妈妈道,“你去跟老爷说,命人私下里出去寻,无论如何都不能闹到官府那里,方氏再如何疼宠韬哥儿,他也不过是个下人的儿子,这般大张旗鼓的,是生怕旁人不知她这个主人家待下人和善吗?”
刘妈妈匆匆朝外面走去。
刘老夫人捏着手中的佛珠,满是皱眉的脸上神情很是复杂,默念起经文,替韬哥儿祈福。
不大一会儿,刘妈妈一脸喜色的回来了,“老夫人,找着了!”
刘老夫人站起身来,关切的问道,“在哪找到的?可伤着了?”
刘妈妈说道,“没伤到,是大少爷院里的小厮寻到的,就在大少爷的屋里,韬哥儿不知怎的躲在了大少爷的床底下,许是犯了困,趴在床下睡着了,方才大少爷让小厮在院子里找人,闹出动静来,将他吵醒自个儿从床下钻了出来。”
刘老夫人松了一口气,“找到就好。”
见刘妈妈欲言又止,似还有话想说,刘老夫人说道,“还有什么你一并说了。”
刘妈妈低声道,“方才老奴过来的时候,见夫人正在训斥大少爷,似乎是因韬哥儿的事在责备他。”
说这些话有嚼舌根的嫌疑,刘妈妈又忙道,“夫人兴许是先前找不见韬哥儿担心坏了。”
刘老夫人神色却淡了下来,搓着手中的佛珠说道,“她心里有怨,这些年行事愈发偏颇不知分寸,这事儿如何能怪得到大少爷的身上,我怜惜她,平日里也不愿多说什么,再过些时日,府中还要多上个女娃,也该敲打敲打她了。”
主仆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刘妈妈伺候老夫人上了床歇息,在房里燃上了安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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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好认的很,南坝胡同只有一座院子是新挂上的匾额,六子驾车停在了杨府门外,余启蛰命他前去叩门,交代道,“与门房只管说是坎井胡同过来的人,请她家小姐出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