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捏了捏拳,正欲下车,余启蛰将他拦下,轻声问道,“你家中的钥匙呢?”
陆瑾从怀中摸出一串钥匙,递给余启蛰,方探身掀开车帘,用身子将车内余启蛰的身影挡了个结实。
他下了马车,“是我,高指挥使这般急着找我所为何事?”
外面出声这人亦是拱卫司的人,他见陆瑾下车,上前说道,“高指挥使先前不是派人去寻您了?周放死在咱们拱卫司的暗牢里,高指挥使急着找您回去办差。”
陆瑾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走吧。”
一旁这人朝马车里看了一眼,只是车帘早已放下,什么也都瞧不见,见陆瑾回头看他,他忙跟了上去。
余启蛰捏着手中的钥匙,在陆瑾走远后,便吩咐车夫道,“去桃溪巷。”
陆瑾的宅子在桃溪巷,到了宅子门口,余启蛰没有当即下车,在车内静坐了一会儿,又指使车夫离开。
不多时,余启蛰换了一身衣裳,与车夫分开,让车夫去敲前院院门,他则悄悄从后院翻墙进了陆瑾的宅子。
余启蛰拿钥匙开了卧房,在里面细细翻找了一遍,并无所获。
余启蛰不由眉头紧锁,他又去了书房,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将书房又细细翻找了个遍,在一叠兵书之中,总算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将纸上的内容用右手誊抄一遍,晾干墨迹后,余启蛰把誊写的信件重新夹进了兵书之中,他拿着那封原件翻墙离开了宅子。
从桃溪巷离开之后,余启蛰拿着那封书信略犹豫了片刻,就去了安南侯府。
找出这封书信,不用等沈平报信,余启蛰便已十分确定这是一个局,而陆瑾已入了局,他必须得想法子救陆瑾。
此刻拱卫司内,正如余启蛰所料那般,陆瑾刚一入拱卫司,就被人给拿下来,命人将他拿下的是正是曾一手将陆瑾提拔为千总的镇抚司指挥使高俭。
昨夜守暗牢的王安招供是陆瑾授意命他做了周放,进暗牢的钥匙也是陆瑾悄悄让他拿着钥匙去张铁匠铺子里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