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余启蛰写的那封信,余娇不免有些心热,想回去见余启蛰的念头愈发强烈。
“也不知那杨小姐走了没。”余茯苓窥着余娇的脸色,小心叮嘱道,“你若回去,也别因这个跟小弟置气,他守礼的很,与在青州时一般,对杨小姐冷淡的很,我前次回家,未曾见他怎么搭理搭理杨小姐。”
余娇抬头看向余茯苓,笑着说道,“我没这么小心眼,我信他的。”
听出余娇话里的信任和坚定,余茯苓放下心来,也笑道,“从前我不了解小弟,说了许多让你误会的话,如今看你俩这般,我方知启蛰心里真有人是个什么模样。”
余茯苓指的是她从前说余启蛰喜欢陈柔的那些话,事实上余启蛰待陈柔从来都是疏远有礼,所谓的喜欢和般配,不过是那时候她心里觉得陈柔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与自家小弟最登对罢了。
余娇微微一笑,她并未介怀过余茯苓从前那些话,约莫是因那时候还未喜欢上余启蛰,说来‘喜欢’二字,甚是奇妙,根本由不得自己控制。
将米煮上,余茯苓去了灶下烧火,余娇将菜下锅,道,“粮铺这边离不开人,阿姐你此趟不能随我一起回去,得留下盯着铺子。”
粮铺的伙计都是粗人,识字不多,账册不能乱,得留下一人收钱记账。
余茯苓一口应道,“好,不过你这次回去,祖父那边怕是不好搪塞了,前次我诓骗他,你给一大户人家的夫人看诊,时日一长,祖父心里总会起疑的。”
“无妨,只说是这边又有人求诊便可。”余娇对此觉得无所谓,余儒海那人只要见了银子,便是有疑心也不会再多过问的。
两人不多时做好了饭,给前院的伙计送了一份,余娇和余茯苓回了房里用饭。
吃过晚饭,余娇在桌案旁坐下,拿出田契细细计算了一番,今日总共买下了一百三十二亩薄田,三百九十五亩肥田,花了一千八百两银子。
她买田其实有些冒进,因粮价压得低,若儋州那批粮也以七钱一石,那这批粮的赚头并不多。
余娇拿起纸笔,准备给顾韫去封信,先借用他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