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累。”余启蛰牵住了余娇的手,往山洞外走去。
余娇只得将还要劝说的话咽了下去。
雨势比原先要小了许多,洞外不远处在山岩下避雨的一些人,见余娇她们出来朝山上走去,都哆嗦着进了山洞避雨。
进了山洞,听说余娇是领着人上山采药,给洞内发热的人治风寒,这些人心中别提多后悔了,若没跟着陈根生去余老三家大闹一场,他们就也能跟着去山上找些药草吃了。
不至于一直躲在山洞外,淋得直打喷嚏,身上衣裳到现在还湿着。
黄狗剩往余汉山跟前挪了挪,见余汉山看过来,讨好的朝他笑了笑,“三哥,先前的事儿对不住啊,都是我不好,你别往心里去,实在不成,你打我一顿出出气!”
余汉山脸上青紫的伤痕还没消褪,吃一堑长一智不说,这一遭洪水,也让余汉山脑子清醒了不少。
虚情假意的狐朋狗友,哪里比得上至亲来的重要。
真正遇到这样要人命的危险,忙于奔命的时候,别人可不会管他死活。
只有血脉至亲,才牵挂着他。
余汉山讥诮的笑了下,“狗剩啊,我和秀娥的事儿是你说出去的吧?”
黄狗剩脸色一白,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是醉酒后说漏了嘴,才被人给听去的,三哥我不是故意的。”
余汉山拍了拍他的肩,“得了,就这样吧,啥都别说了,什么兄弟不兄弟的,我上面只有两个兄长,我娘没给我生旁的兄弟,往后别胡乱叫了。”
黄狗剩脸色变得惨淡,小声央求道,“三哥,咱们称兄道弟都这么些年了,从小又是一块长大,睡过一个被窝,原先是我猪油蒙了心,没想着你会认别人的种,我给你赔不是了,三哥你别不认我这个兄弟啊。”
余汉山已转过头去,没有再搭理他的意思。
黄狗剩只得尴尬离开。
赵氏在一旁冷言冷语道,“怎么?这时候又念起老院人的好来了?你要早些这么想,能落到这一步?还上面只有两个兄长,余汉山你是不是不记得你被从余家赶出来了?”
余汉山皱眉瞥了她一眼,懒得跟赵氏争辩,索性什么也不说。
赵氏却越说越有劲,她心里的恨劲儿这辈子是都过不去了。
余周氏听不下去,出声道,“老三媳妇,你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