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辛苦您了。”余娇没有客气,就算砌高门槛,将粮食用油纸包裹,她也不敢保证能万无一失。
和余启蛰从宅子离开后,余娇又买了一些棉纸和桐油。
周管事安排了马车送他们,没有直接回余家,余娇让车夫送他们去了孟家村。
“这场雨会下很久?青州会有水患?”余启蛰能看出来,余娇似乎是在为一场灾难的到来做准备。
“我听顾韫说今年泗河清淤不及时,北地雨水这般多,极有可能会闹秋洪。”余娇顿了顿又说道,“也不一定,俗话说有备无患。”
余启蛰听到顾韫的名字脸色淡了淡,握住了余娇的手,“不管什么天灾人祸,都有我在。”
贴在手背上的掌心温热,余娇没有像从前那般忸怩,乖乖的任余启蛰牵着。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指掌因常年习字,有一层薄茧,手背骨节轻轻隆起,骨感分明。
余娇不是手控,可这样好看的手,她没办法不喜欢。
循着手臂往上看,衣襟轻掩着余启蛰脖颈,喉结明显,撩人又禁欲。
配上那张清隽疏冷的脸,余娇想到了杜甫赞崔宗之的那首诗。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这两句诗用来描绘余启蛰丝毫不为过。
“好看吗?”余启蛰低声含笑问道。
对上他潋滟的桃花眸,余娇莫名的有些脸红心跳,实话实说道,“好看。”
这话取悦了余启蛰,他唇角笑意更深,眼尾上扬,黑如点漆的眸子深深的看着余娇。
“有多好看?”
带着促狭笑意的声音低沉撩拨在耳边,余娇脸更热了些,她发觉自己不能直视余启蛰的眼睛,他那双撩人的眸子眼神专注的看着人的时候,如清潭一般,幽深邃谧,能叫人脑子里一片混沌。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余娇没过脑子,几乎是脱口而出。
余启蛰笑出声来,实在克制不住心里的悸动,揉了揉她白里透粉的脸颊,声音低沉,蛊惑道,“诗做的这般好,可是贪图我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