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瞬间满脸羞红,站起身来,快速收回贴在余启蛰腿上的手掌,慌乱的丢下一句,“我今日不练字了。”就从房间走了出去。
回到西侧间她脸颊仍旧烫得惊人,小古板现在太会撩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清冷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岭之花了。
余茯苓正在裁剪那日赵禹送来的面料,她抬头看了眼余娇,有些惊讶,“你脸怎么这么红?这几日天气这般好,总不能发热?”
余娇用手掌捂了捂脸颊,掌心似乎还残留着余启蛰腿上的温度,她道,“……有些闷热,好像是快要下雨了。”作势走向窗边,打开了窗扇。
“要下雨了?”余茯苓不疑有他,“那我让爹赶紧把院里的晾着的伞都收屋里。”
余娇说下雨一向是很灵的,余茯苓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就要去外间跟余樵山说。
余娇忙道,“一时半会下不了,多半要明日了。”
“这样啊。”余茯苓又拿起了布料,有些发愁的道,“不下雨家里的伞不好卖,可下了雨又怕像前些时候那样吓人,真下淹了也闹心。”
余娇看了看天,这场秋洪是免不了的。
晚间用饭的时候,桌上异常沉默,三房几人都味同嚼蜡。
撤去碗碟后,余儒海发话道,“先不忙着洗刷,都来听一听分家的事。”
下午的时候,余汉山去找了李秀娥,说要纳她进门,连同两个孩子都可以带进余家,李秀娥同意了。
她公婆死的早,丈夫去世后成了寡妇,独自带着两个孩子,娘家那边也没什么来往,一个人就能做的了自己的主。
能正正经经的过门,总比在外面偷偷摸摸的跟余汉山来往要好,何况她和余汉山私通的事儿已经被人给知晓了,前日陈根生带着陈根福气势汹汹的上门,逼着她写了认罪书,李秀娥快吓死了,还以为自个儿完了,没想到柳暗花明,余汉山竟要纳她进门。
李秀娥不在乎做妾,余家有个解元郎,何愁日后没有好日子过,况且余家还大度的愿意让她带着两个孩子进门,只要两个孩子能得到照顾,李秀娥没什么好犹豫的。
她心里感动的紧,还以为余汉山真对她有了情谊,动了真情,才主动提出要纳她进门。
余汉山得了余儒海提点,压根就没告诉李秀娥余家要分家一事,更没提他们三房要被赶出家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