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余谨书双眸怒火闪烁。
余娇微仰起下巴,虽比余谨书低矮一截,但并不妨碍她此时居高临下的气势。
她这副摆明要了借林砷之势的嘴脸,立时拱起了余谨书的怒火。
余谨言见状,抬手压在了他肩膀上,生怕余谨书在林砷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臭脾气,再与孟余娇发生争执。
如此一来,倒成了摆明要落林砷的面子,得罪了他,得不偿失。
余谨书咬牙忍了又忍,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才缓和了语气,生硬的道,“我记下了。”
余娇眯着杏眸,大方一笑,“记下便好。”
“余女医,我先告辞了。”林砷朝余娇作揖辞别道。
听得余谨书唤余娇妹妹,心下已明白这几人也都是余家人,既然是余女医的家事,他也不好过多掺和。
余娇颔首,“有劳林公子送我回来。”
林砷上了马车,扬起手中的马鞭,马车‘哒哒’动了起来。
余谨书上前一步,方才见了余娇,倒将给张夫子送银子一事忘掉了,想着林砷是回城里,便生出搭乘他马车的心思,只是他话还未说出口,马车已经走远了。
几人站在院门外,余娇目不斜视,径直朝院门口走去,余茯苓抱着药箱跟了上去。
余谨书瞪了她一眼,着急去给张夫子送银子,也顾不得再找余娇麻烦,出声道,“走,去周祥叔家借牛车,咱们回书院。”
余谨言却拦了他一下,朝已跨入院门的余娇看了一眼,出声道,“与其去找张夫子,倒不如找林山长更好。”
若是林山长肯为他们三人写保举信,以他的声望,张家便是想做些小动作,也是无济于事。
余知舟道,“四哥儿说的是,张夫子与张家沆瀣一气,拿这些银子求他未必不是肉包子打狗……”
余谨书皱眉道,“你们说得轻巧,若非林山长看得上的学生,他轻易哪里会给人写保举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