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茯苓回屋找出月事带,又拿了一身衣物,给余娇送了过来,教会余娇如何用月事带后,带上房门,守在门外让余娇换衣裳。
余娇匆忙换上干净的衣裳,见褥上染了一块褐色血渍,不免有些发愁,只得将余启蛰的被褥全都揭了团成一团,抱出了他的房间。
余茯苓见她抱着被褥和衣物出来,掩嘴笑出声来。
余娇一脸窘迫,小脸羞红,将余启蛰的被褥藏在她与余茯苓的房里,才道,“他房里的被褥被我弄脏了,茯苓姐,家里可还有被褥?”
“有的,柜里还有拆洗过的,我给他换上。”余茯苓笑着从柜里翻出被褥,抱去了余启蛰房里。
余娇从针线筐里拿出剪刀,把被褥拆开,将弄脏的布衾塞进了草篓里,打算带去河边浣洗。
余启蛰在院内呆站了一会儿,大房张氏瞧见还疑惑的问了句,“外间太阳这么大,五哥儿站在院里做什么?”
余启蛰含糊带过,转身正要回屋,就瞧见了抱着草篓的余娇,瞧见草篓里装着自己床上的被褥,余启蛰疑惑道,“怎么好端端的将褥子拆了?”
余娇刚褪下热意的笑脸霎时间又红了,她避开余启蛰的视线,垂眸道,“褥子脏了,我去洗洗。”
余启蛰不明所以,还当她是怕自己介意她睡过,好笑的道,“无妨,我不在意你睡过。”
余娇只觉面上烧灼,绕开他,丢下一句,“我去洗衣裳。”就活似被人撵了一般,抱着草篓小跑着出了院门。
余启蛰眯着桃花眸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眸光中透出一丝浅淡的宠溺。
回了房,见余茯苓给他换了一床新褥子,余启蛰问道,“那床被褥才睡了几日,阿姐怎又给我换了一床被褥?”
余茯苓想到余娇窘迫的小脸,难忍笑意,道,“这两日天气好,勤换洗着些也便意。”
她回了侧间,见余娇不在,出声问道,“余娇呢?”
余启蛰道,“她去河边洗衣裳了。”
余茯苓早已来过葵水,知道女人小日子沾不得凉水,余娇这么着急去洗被褥定是怕被小弟个知晓了,她暗自好笑,忙去了河边找余娇。
余启蛰坐在书案旁却无心看书,失神的看了好一会儿床榻上的被褥,才收敛心神,铺展了一张宣纸,随意翻出一行晏经做策论。
伏案写了大半个时辰,屋顶突然传来一阵悉索的响动,紧接着有灰尘落了下来,余启蛰刚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张精神抖擞竣黑的脸。
见自个儿被发现了,来人咧嘴露出一口明晃晃的白牙,朝余启蛰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脸。
余启蛰惊讶了一瞬,眸光便恢复了平静,朝屋顶上的人道,“几时来的?”
屋顶上的瓦片又被撬开了几片,来人利索的从房顶跳了下来,动作轻巧的落在了余启蛰身前,扫了一眼屋内,笑嘻嘻的道,“我刚才瞧见你屋里睡了个小娘子,师弟,这么久不见,见了师兄你怎也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