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心里也是这般打算的,若今次余谨书中不了,年纪已经不小,又被退过亲,虽不是他们余家的过错,但再说亲,别人总要顾虑着思量思量。
“明个我就请王婆子来家中吃茶。”赵氏道。
余周氏点头,皱着眉道,“我粗略算了下,孟余娇手里应该攒了百八十两银子,可恨都被她攥在手里,你爹去要也没要不过来。”
赵氏心里也眼馋着余娇手里的银子,私下动过不少脑筋,听余周氏这么说,眼睛咕噜一转,出主意道,“娘,我倒是想了个由头。”
余周氏看向她,赵氏低声道,“今年雨水多,田里收成指定不好,我和老三想开间猪肉铺,去干个营生好多挣些钱,谨言要是中了举,往后求学,再往上考那是要花大把银子的,咱们附近几个村子割肉都是跑去镇上,汉山扫量过了,这营生要是成了,应也不少挣。”
余周氏听后也有些意动,况且在乡下开个猪肉铺,还能给人杀猪,又不用入商人贱籍,“怕是她不会出这个银子,早知道她那么有本事,早先我们倒也该善待她,当初汉山那一顿毒打,她焉能不记恨?如今也只有二房能从她那里得些好处。”
赵氏眼中露出精光,道,“我寻摸着让汉山去找老二,拉着他一块干,老二要是入伙,那丫头准得拿钱,等银子到手,再将老二给踢了。”
算计起二房来,赵氏是一点也不心软,余周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倒说:“这主意不错,让汉山好好哄着些老二。”
“汉山嘴皮子行,笼络老二入伙应当不成问题。”赵氏笑的开心,颇有些为自己想出的这个主意自得。
余周氏回房后,余汉山从外面哼着小曲晃悠着进来,赵氏闻他一身酒臭味,拧着眉头道,“怎又去跟人吃酒了?眼看着谨书和谨言就要乡试,你也不上点心!”
余汉山心情颇好,也不计较赵氏的嘟囔,乐滋滋的倒头躺在了床上。
方才酒桌散了,他借着酒意往村尾晃了晃,赶巧碰到李秀娥在打水。
趁着天黑没人,他上前帮李秀娥提了两桶水送去了家里,还趁机在她手上摸了一把,软嫩细滑的紧,李秀娥惊慌失措,含羞带娇的模样,这会儿还回荡在余汉山的脑子里呢!
“你那里还有没有银钱?”余汉山用手枕着后脑勺,朝赵氏道。
赵氏对余汉山向来不设防,也知他爱跟人喝酒,男人身上少不了银子,她拿出身上的荷包,将余周氏才给她的一两碎银倒了出来,“刚从娘手里要来的,谨书和谨言的笔都要换了,余下的还要再买些纸墨,你这当爹的一点也不操心。”
听到这钱是要给余谨书和余谨言买读书上用的东西,余汉山歇了心思,咂摸着余周氏那里应还有私房钱,想着从她那里弄来些,好买支钗子去撩拨李秀娥。
“娘说明个请王婆子上门,给谨书再说门亲事,你别再出去跟人喝酒了,眼下还有个事要你去办,要是成了,往后咱们三房也能攒下私房钱来,手里就宽裕了。”赵氏将碎银又装进了荷包里,压低声音朝余汉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