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群人总算是离开了,只是余家门外并没有清净,好奇的村里人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打听何家和江清河。
余娇回了院子,余周氏应付着村里人,拣着对余儒海有利的话说,余儒海则匆匆去了陈柔家里,找她的父亲陈里正,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余娇的名字加在他们家的族谱上。
虽然余周氏极力说先前何家来闹事只是误会一场,如今何老爷子的病已经好了,何家还特意上门道歉,但是村里人都不眼瞎,陈家给何家小厮送饭,探听出不少何家前些日子在余家闹事的缘由。
借由陈家的嘴,余儒海开药差点害了何家老太爷已经传得村里人尽皆知。
况且从那位何老爷和回春堂江大夫对孟余娇的态度里,村里人心里也琢磨出了些什么来。
余周氏被问的头疼,随意应付了两句,忙关上了院门,回了屋里。
见识过余娇医术有多厉害的周槐夫妻俩,心里则跟明镜一样,他们算是知道内情最多的,当初被余儒海交代了不准往外说,便一直藏在心里,可现在余娇会医术的事儿已经被那位何老爷在村里人面前戳破,他们自然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周槐的媳妇周氏有些兴奋的与关系好的妇人道,“当初我男人差点一命呜呼,就是被余家五郎的冲喜媳妇孟余娇给救活的,她医术好的很哩!”
一句话引了不少站的近的村里人注意,一个个都很是八卦的凑了过来,催问道,“余家五哥儿的冲喜媳妇真会医术啊?她怎么救活你家男人的,当初你不是说是余老头给治的吗?”
“不是余大伯治好的,是孟姑娘。余大伯当时不让我们往外说,便只得瞒着了。”
周氏见众人都好奇的盯着自己,有些得意的低声道,“我男人是半夜惊风晕厥过去的,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就要去了,抬到余家,余大伯说他救不了,让我去镇上医馆找大夫,可我男人那个样子,哪能来得及去镇上找大夫?眼看着我男人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就要不行了……”
周氏顿了顿,一旁被她吊着胃口的妇人忙出声道,“你别停啊,后来怎么样了?”
周氏瞄了众人一眼,清了清嗓子,才接着道,“就在那时候,孟姑娘突然站出来,说她能救我男人的命,还一眼就认出我家男人的病症,我当时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抬到镇上再去找大夫,我男人也活不了,索性就求着孟姑娘给我男人治病。”
周氏还不忘自夸,笑着道,“多亏了我胆大信了孟姑娘,要是搁你们身上,指定不会让她这么个小姑娘乱来!”
一旁的妇人听后,心里也觉得周氏说的对,孟余娇才多大,还没及笄的一个小姑娘,又是被余家买来的冲喜媳妇,凭空站出来说她会医术,誰会信?
“你快说说余五郎的冲喜媳妇是怎么把你男人救活的?”听得心痒的妇人急急催促道。
周氏接着道,“孟姑娘就拿出针在我男人的手指头上扎了扎,放了些血,我男人憋着的那一口气就上来了,人也醒了过来,别提多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