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哑巴了？你说话呀你！”

俊朗的糙汉子，尹天禄唯唯诺诺张嘴，“夫人，我不知道你身上有诅咒，我以为是那符文搞鬼，想帮忙镇压，这才被牵连了……”

“牵连？你TN的不是故意的，我都不姓赵！”

打嘛，修为等级差距在那里摆着，他不还手，她也连个红痕都弄不出来。骂嘛，他也不还口，骂什么都受着，但总觉得不得劲，越打越气，越骂越气。

赵菁胸脯剧烈起伏，“还牵连？就算被牵连，你不知道反抗啊！你笨啊你！我修为低，你随随便便就能控制住我，你……”

赵菁一身都给气得红彤彤的，就像是煮熟的虾米。

偏偏尹天禄还护着她不让她摔倒，眼里委屈、内疚、自责、温柔、心疼、沉寂等等情绪杂糅，就是没有一点生气。

赵菁感觉有些无力，心累，一通吼完，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身累，没力气了，肚子还咕咕地叫起来，饿得慌。

“我饿了，去给我弄吃的。以后不准不穿衣服在我面前晃！”

“是！”

尹天禄如蒙大赦，迅速将赵菁穿戴整齐，梳洗干净，闪身消失。片刻后，便拿了灵兽蛋、石髓、灵果回来，献宝似地呈上，“夫人，趁热喝。”

事已至此，再纠结不是长生之道。赵菁已经打算翻过这一翻，当没发生过，此时看尹天禄这一通殷勤，心底叹了口气，诅咒不除，这样的事便还可能发生。解除诅咒之事，势必得提上日程了。

见赵菁开始喝石髓，尹天禄小心翼翼地问，“夫人，神尊知道诅咒的事吗？”

赵菁眼皮都没抬，面无表情地捧着石髓喝了一口，“我没说。但他肯定知道。他……”当初就是利用她诅咒发作认不大清人才装贺铮装得那么成功的。尹天禄都能看到符文，没道理浮土看不到。所以，浮土必定是知道的。

尹天禄见赵菁没有再揪着不放，大松口气，“夫人可知道这诅咒来源是何人、何事、何处？”

赵菁淡淡道：“乌涂氏。”

尹天禄大惊，“乌涂氏？”

“嗯。”赵菁睁眼，“你去帮我杀了乌涂氏，这件事便一笔勾销。”

尹天禄有些自嘲地摸了摸后脑勺，也有些无奈，“夫人，要真是乌涂氏，怕是神尊都没有办法，乌涂氏超级难杀。”

赵菁重重地将石髓碗放灵气托盘上，“那你去死？！”

尹天禄扯了扯嘴角，有些不甘心地盯着赵菁，想要从她眼里看到哪怕一丝的不舍，“夫人，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精神上，我仍然需要首先忠诚于神尊，但这具肉身，这颗心，只是你一个人的。你真舍得吗？我好歹也是星云境强者，可以保护你，保护你在乎的人。你真舍得让我去死？”

可她眼里古井无波，丝毫波澜也无。好似真的不在意他的生死。好似过往他们的“主仆”“朋友”情谊都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