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烈阳听得一头雾水，以前，他以为赵菁是魔界出身，王宁背叛了她还想害死她，所以她背井离乡到了中南地界，遇到了戚昭，前情断绝的情况下，便和戚昭好上了。

后来，赵菁说她有夫君有孩子。

他也以为是赵菁在从魔界到中南地界途中结识、成亲形成的家庭成员。

直到后来，发现追悔莫及、想要吃回头草的王宁竟然追赵菁追去了下界，他大吃一惊的同时，也发现，原本很清晰的整个事件变得朦胧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他已经完全弄不清了。

他追去下界，才发现他的乖徒弟一开始就是下界的人，还组织了有利苍生万民的天地补全项目。

那时候，天地补全事关天下苍生，赵菁又一心求快求稳，担心会有更多更强的青苍界魔族下界祸害他们，他便将这些疑问、疑惑全都压下。

以至于，后来都忘了这回事，就回青苍界了。

再后来，赵菁上界，他们又隔着遥远的距离，这些适合找个秘密地点当面交流的话题，便再没提起。

再后来，登天殿在中西地界异军突起，将“丑人多作怪”的如意门压得头都抬不起来，各种矛盾更是让如意门分崩离析，差点就灭门了。

他虽然多次跟她讲，得饶人处且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就不要往死里整。

但哪知道，如意门不争气呀，三天两头的要去挑衅，以为登天殿是才成立的，殿内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修士都是他们吹口气都能死一片的小蚂蚁，结果，自取灭亡。

又过了许多年，他修为到涅盘境大圆满，始终找不到渡飞升天劫的契机，便索性给自己放了长假，来到登天殿，含饴弄孙，带带刚出生的贺少昭，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这孙子是可爱，可爱得他都没想起之前的那些疑问。

即便后来想起，他也觉得，那些疑问也好，疑惑也罢，问清楚又能怎么样呢。

就这样，徒弟是真实的，徒孙也是真实的，每天都有俊男美女看，享享清福，多舒服自在呀。

便将这件事给搁置了。

却没想到，已经不在意的时候，过去的疑惑又给挑拨了起来。

“王宁、菁丫头，我其实一直不大明白你们的师徒名分到底是怎么来的。以前，我以为是你们在魔界的时候的渊源。但，后来我发现丫头根本就不是青苍界的人，你却一开始，从我们知道你开始，你就在魔界，在青苍界。你们隔着一个世界的距离，师徒名分到底是怎么定的？”

王宁、赵菁对视一眼，都感觉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