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在一个时辰间,便传遍了圣宗的几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宗门各大长老出动,迅速安抚好各州弟子,马不停蹄地朝原烈阳居住的洞阳天火峰奔来。
宗主是一个白胡子白头发的老头,有点胖,肚子微凸,红光满面。一进到原烈阳的天火殿便呼天抢地地滑跪了下去,老泪纵横道:“苍天开眼啊,老祖脱单有望啊!”
刚刚洗漱换了身衣裳的原烈阳,手中的腰带顿时被一股明火烧成了灰。他随意用灵力捏了条腰带捆上,黑着脸打开门,“胡说八道什么!”
院子里,宗主下跪滑行十多米的痕迹很是显眼。
宗主一噎,将原烈阳上下看了看,又扭头朝原烈阳身后看了看,奇怪地道:“老祖,你,带回来的女弟子呢?我们都还指望着喝老祖的喜酒,指望着老祖开枝散叶呢。”
说着,就自顾自地爬起来,绕过原烈阳,往房间里走去,“那风老祖,往下二十代人都生出来了。老祖你……”
原烈阳揪着宗主的衣领往院子里扔。
宗主双手反手抱住原烈阳的小臂,将自己转正了身子,“哎呀,老祖,别扔。别扔。我也是听他们说老祖你脱单有望,才急急忙忙过来看看。来的路上,我黄道吉日都选好了,就在这个月二十八,还有十天可以准备。”
原烈阳将他扔院子里,“就是个徒弟,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她在哪呢?需要给她单独安排院子不?我们圣宗别的不多,就是地盘大。她想把房子建在哪就建在哪。”
“她累了,等休息好了,自然会让你们相见。你回去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巨大的“师尊!”
一个巨汉从天而降!
巨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原烈阳的两条大腿,好奇地左右看,“师尊,师娘呢?师娘在哪呢?”
原烈阳一脸黑线地掰开巨汉的手,“不是师娘!是你们师妹,不要乱传!谣言!”
巨汉一脸懵逼,“师妹?是像艳娘一样的师妹,还是像涓娘一样的师妹?”
宗主脸皮上的肉不自在地抖了抖。那艳娘,不过是名字起得好听,就是……哎,不提也罢。也不知道,老祖这次的小徒弟是什么样儿,还真有点好奇。
原烈阳负手而立,看了眼从四面八方飞过来的“小人”,吩咐宗主原华和大弟子庞博,“我累了,其他人,你们安抚。”转身就回了房。
再来的弟子,全都悄声看着来得早的宗主原华和大师兄庞博,挤眉弄眼:“师尊他怎么了?谁惹师尊不开心了?”“师娘在哪呢?”
赵菁一觉睡到第二天傍晚,天麻麻黑,四周温度挺高,空气中水汽还是挺重的,有石头上还在冒烟。
洗漱一番,换了身衣裳,出门。
戚昭坐在她院子里的树下,看书。听到开门声,回过头来,“丫头,你醒了?可有哪里不适?”
赵菁摇头。
“你师父让你醒了就去见他。”戚昭将她上下看了看,“但你最好换身衣裳,你这身,看起来,像,新娘。”
“哈?新娘不是绿裳吗?我这红的。”
“他那些徒弟都在眼巴巴地望着师娘呢。”
赵菁:“……”将自身穿着看了看,哪都没露,衣裳领口也到喉头了,她紧张什么啊。“算了,那些人要真有那想法,我穿什么都没用。”
原烈阳的院子里,一排高矮大小不一的男女弟子或坐或站或躺在院子上的树桠上,无聊得紧,不断用眼神问来得最早的原华和庞博:“师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