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煞神，连圣宗老祖都要避让三分，怕是不好惹。

章程立即眼观鼻、鼻观心，快速赶路。

章程和赵菁拿的入场券都是客栈送的，都在靠后的位置。

注意到王宁往楼梯口走了，戚昭暗自松了口气，原烈阳则迅速拿出通讯符宝给风行逸、周鸫发了讯息。

终于感觉那道危险的目光移开后，赵菁绷得很紧的全身肌肉才微微放松。

整个拍卖场，类似于后世的体育场，二楼靠近主席台的是室内的包间，离得远的，也和一楼的一样，是露天的。

赵菁他们的位置，与主席台和包间，隔了几百米。离后门外的茅房还挺近的。多多少少能闻到茅房的气味。

一楼露天的席位都是石头的，每个席位前有长六十公分、宽二十公分的一张小石桌，可以放置一些零食。

至于坐嘛，有礼貌的坐姿，只能跪坐。

赵菁略让了一下，原烈阳便当仁不让地坐在了正位，盘腿悬空而坐。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把位置都占完了。

赵菁给戚昭打了个眼色，自己去原烈阳右边悬空跪坐了。戚昭不想盘腿、也不想跪坐，直接悬空坐下，一腿屈着，一腿伸直，很是随意。

章程的位置在他们前侧方。

章程看了看侧边和后边的人，一个全身罩在黑袍里没露脸，气息深沉，一看就不好惹；一个满脸横肉、虎背熊腰，脸上还有个刀疤，浑身外放的气息是玄通境后期。

玄通境，他可以惹一下，但……

章程看了看赵菁右边还有些空位，当即不要自己的位置了，“倾城姑娘，在下想跟你拼个桌不知可否？”

原烈阳冷着脸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不同意。

赵菁也不想把无知无觉的章程牵扯进来，便委婉地拒绝了。

人群形形色色，熙熙攘攘，热热闹闹。

拍卖会还没开始，有女修便直接走到了戴面具的戚昭面前，“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赵菁皱眉，这搭讪未免也太俗套了。

戚昭面目清冷地扫了眼对方，“你挡到我的光了。请让开。”

女修略有些尴尬，不由委屈地咬着下唇，“公子怎地这般无情，那日我们……”

赵菁皱眉，看向戚昭，“你哪天去嫖/娼的？”

原烈阳诧异，又惊疑，戚昭这段时间都跟他们住一个院子里，有偷溜去青楼过？这嫖/娼两个字未免太……小姑娘家家的，竟然一点也不害臊！

戚昭无辜得很，“……我没有呀，我哪都没去，就在房间里看书。丫头，你别什么人的话都信呀，我眼光再差也不至于看上这么个下三滥的货色。”

他声音也和贺铮一般无二，好听。但出口的话语却让那女修无地自容，周围看过来的目光简直像在看低贱的妓子，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指着戚昭的鼻子，“你……”

女修身后一个男修气愤地走过来，指着戚昭三人就义愤填膺道：“你们怎么说话的？看把娇娇气成什么样了？还不道歉！”

赵菁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会。

戚昭皱眉，“这中南地界的人什么时候这般强词夺理了！这种女人居然还有脑残拥趸，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