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镇子也破破烂烂,冷冷清清,就一条大概一公里的长街,店铺有九成是关门的。
没有餐馆。
没有客栈。
没有……哎,有杂货铺,但无人看守,东西也不多,都是锄头、镰刀、箩筐、斗笠、蓑衣等农用器具。
街道狭窄,就三米宽,行人也没有,乞丐都没有一个。
贺铮有点尴尬,“今天应该不是赶集日,所以街上人很少,店铺也都没开门。”
“嗯。我们快些走,希望天黑前,能到下个镇子。”
赵菁忽然有些后悔没有造个小点的、轻点的房子,携带方便,搞不好,晚上要路宿野外。
“前面有个戴云镇,是戴云山下的大镇,我们天黑前应该能到。”
突然,两人很是默契地闪身右边树林,对视一眼,眼眸都亮了起来。
片刻后,一个人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从林荫道尽头跑了过来,他戴着斗笠遮了面容,腰间配刀,但看身形和衣裳,应该是男的,江湖人士。
要打劫这人的马吗?
赵菁侧脸问紧挨着的贺铮,“这马还能跑多远?”
贺铮仔细听马的呼吸声、蹄声,看马的肌肉和奔跑的状态,“至少三十里,之后就跑不动了,需要休息。”
“你呢,还能跑多远?”
贺铮脸有点红,“我能一直跑,只是跑不快。”
赵菁收回视线,“算了,马力不足,不要。我们走。”
又走了二十来里,才走到了官道上。道路拐过去,竟然有一个茶摊。
赵菁二话不说,走过去在外边的空桌位置上坐定,“老板,来壶茶。”
贺铮不自觉地偏了下头,坐到了茶摊其余人视线的“死角”,不让别人看到他的正脸。
茶摊共有四桌,坐了三桌人,都是行旅打扮,骑马的。
那些人一见赵菁,就倍觉惊艳,有意无意地看向这方。原来摆龙门阵的也停下了话头。
老板是一个老头,穿得还算干净,将茶和茶碗送过去,“客官,二十文。”
赵菁从腰间口袋里摸出块碎银子,“有鸡蛋吗?煮两个。”
“有的。客官稍等。”
左边那桌一个穿青衣、头发斜梳遮额角疤痕的男人突然扛着刀走近两步,看着贺铮道:“这位小兄弟,看着有些面熟,是哪里人啊?”
贺铮当没听见,不理。
那斜发疤痕男顿时火大,“我看你和朝廷通缉的要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问你话,也是为你好……”
周围人一听,迅速拿刀围了过来,对着贺铮一顿猛瞧,“哪个通缉犯?多少银钱?”
有人疑惑地摇了摇头,“没印象。”看向疤痕男,“是不是最新的通缉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