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裹成一个大大的茧子。
许秧秧在上,司徒君在下。
“现在我是上位者,你得听我的。”她用点一下哥哥的鼻子,问他,“这三日不见你回来,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提到这个司徒君觉得奇怪,“没有。”
“难道不是那些将领?”许秧秧想想觉得不对,“可是我们来北境的事确实只有那些将领知道,随安也不知道,如今还日日红着眼来安慰我呢,总不能是我舅舅和我爹吧?不可能得事。”
“不是舅舅和岳父。”司徒君从未怀疑过自己的两位老丈人。
“哥哥,这个内奸藏得实在是深,我前脚带丁伯他们上雪云山,北寒就得到消息了,还派了贺兰辞来抓我,贺兰辞也说我们军中有北寒的人。”
“你见到贺兰辞了?”
“嗯,他还给我通风报信出事了。”许秧秧把雪云山上的事,以及玉奴来了的事通通告诉司徒君。
最后总结一句:“贺兰辞真够朋友。”
说着嘴角还是耷拉下来。
她是难过的。
司徒君抬手摸摸她的后脑勺,让人贴在自己胸膛处,他说:“秧秧,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嗯?”许秧秧警铃大作,“你瞒我什么了?坦白一定从宽,抗拒一定从严!”
落在司徒君耳里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他哑然失笑:“绝不是背叛你的事,岳母前些年不是一直在找阿启?贺兰辞就是阿启。”
“什么?!”许秧秧不是没怀疑过,只是后面这个怀疑又被贺兰辞打消了,贺兰辞身上真的看不出一点阿启的影子。
阿启呆呆的,憨憨的,还总是怯生生的。
“太子妃。”守在门外的霜女出声提醒。
许秧秧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发现捂错了,慌忙去捂司徒君的。
她高声对外边说:“没事,我只是不小心从床上滚下来了,没有大碍,不用管我。”
霜女没了动静。
许秧秧压低声音,满是不可思议:“阿启以前可是个小胖墩!”
“那是他抢食不过野狗,去和圈中的猪抢食才胖的,靠近质子府的人家家底不差,猪食相比其他人家要好,为了将猪养得胖些,猪食里会掺些药物,贺兰辞幼时胖,身子却不好。”
“这样啊。”许秧秧见过人和野狗抢食,却没见过人和猪抢食的,她实在无法想象在满是粪便沆气的地方,吃着糟糠菜叶,喝着泔水。
只是想一想她都反胃。
“贺兰辞从前竟过得这样苦,我们所看见的只是冰山一角。”
司徒君将人抱紧一些,“你可怜他,但别有其他心思。”
尚未反应过来的许秧秧:“?”
反应过来的许秧秧:“……”
她忽然想到什么,扯松被子厚,跨坐在司徒君腰上,一脸生气道:“哥哥,你不会觉得我是因为可怜你,才喜欢你的吧?”
司徒君好整以暇打量她,即使在黑暗中一双眸子也出奇的亮。
“现在知道不是了。”
声音轻轻的,闷闷的。
许秧秧不仅没生气,反而心疼坏了,重新趴在他身上,捧着脸一顿亲。
司徒君嘴角轻勾。